“嗯,摄政王所言甚是,臣对这些事情,毫无印象。”
凤朔雪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刷的写着字,写了一会儿,凤朔雪才终于舍得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
“那你对自己十五岁元日前的记忆,都很清晰么?”
“是。”
“那你身体,现在可有何不适之处?”
“有。”
凤朔雪听到路念安说他身体不适,蓦地瞪大了眼睛。
她恨不得立刻给路念安把把脉,如果她会把脉的话……
“路公子,你哪里不适?”
“臣的头部偶有眩晕,但是精神振奋,几乎无法入睡,而且,特别想吃东西。”
凤朔雪闻言,连忙招呼白霜去膳房取些宵夜,她道。
“路公子,你现在既然是本王门客,又住在王府,那王府,就是你的家,你需要什么,直言吩咐便是,不必拘束。”
凤朔雪又接着道。
“不然,你不麻烦本王,哪都不好麻烦本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苛待于你呢。”
她语气调笑,说的话,既显得关心路念安,又不至于让路念安不适。
……
凤朔雪带着白霜离开西院时,月已高悬。
凤朔雪悠哉悠哉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孤身走进自己已经亮着灯的寝院,刚想沐浴洗漱一番,就见自己房间的软榻上,斜躺着一个看起来,嗯,有点熟悉的灯下美人……
凤朔雪想起了自己后院里的八房夫人。
眼前这位在软榻上卧眠的华衣女子,该是自己的二夫人,华淳。
华淳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女子,虽然华淳不知自己是女子,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意。
却十分的忠心耿耿,为自己解决了不少后顾之忧。
凤朔雪目光泛着暖色,当她目光落在屋内华淳旁的灯烛上时,凤朔雪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她伸手,拿过剪刀。
将华淳身边愈烈愈亮的正红色蜡烛的烛芯,减短。
蜡烛太亮了,刺眼。
她剪短烛芯,可让蜡烛变暗些。
“殿下,你来了。”
凤朔雪听到华淳那久违的声音,拿着剪刀转过身去看塌上的华淳,华淳哪怕刚醒,睡眼惺忪。
却还是依旧那么优雅,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凤朔雪一直有些颜值协会,更是一枚颜狗,颜控。
但是她素来理智,此时却有些看呆了。
其实有时候,女子,反而更能欣赏领略女孩子的美。
“华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么?”
凤朔雪面对华淳时,已经好久不曾自称本王了。
她与华淳关系不错,不过凤朔雪心知,华淳对她,是没意思的。
“当然有事,殿下,臣昨天与裴牧侧夫人年氏樱山赏花,听年氏说漏了嘴。
她说,裴牧常年居在府中书房,连漫漫长夜,都在书房度过,还同我吐槽。
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裴牧在书房,藏了个女人……”
华淳说到这,倒是停了下来,暧昧无比的看了凤朔雪一眼,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凤朔雪听到此处,倒是把自己早晨时遇见裴牧那只送来的鹦鹉时,鹦鹉说的话,与华淳的话,联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