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三公主渐行渐远,凤朔雪心下一叹。
其实,她到底还是希望慕南湄不信她刚才说的话。
她对慕南湄对自己说话时不再自称“本宫”并不意外。
毕竟别看慕南湄刚刚说话说得霸气,真让慕南湄这位三公主对秦观说这话。
慕南湄决计是说不出来的。
估计慕南湄方才之所以这么说,之所以不与秦观商量就找陛下请旨。
该是慕南湄自己也心知,她要是去把请旨一事告诉了秦观。
秦观是不会让她去找陛下请旨的吧?
凤朔雪实在是不能理解,虽然秦观长得不错,风流倜傥。
甚至是一袭紫衣占尽建宁三分风流的人物。
可是,秦观他一直留恋在秦楼楚馆,天天醉卧于美人膝上,肆意品酒。
有时,他喝得起兴了,甚至是整晚整晚的宿在……
慕南湄这堂堂国朝帝女,是怎么看上秦观这家伙的?
这么想着,凤朔雪眸中的不解,愈发浓烈。
希望这次三公主去找秦观,秦观能够让三公主,彻底死心。
毕竟虽然她与三公主关系不好,虽然三公主也不是简单人物。
但是三公主,到底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儿…
“人都走了,摄政王,你还没看够么?”
凤朔雪不用回头,都知道这出声的人,是谁。
毕竟她昨晚,还与对方,有了一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她不至于过了一晚,就将对方的声音,给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那不怎么愉快的经历,凤朔雪有些不想回头,不想搭理对方。
可是碍于对方身份,凤朔雪到底还是无奈转身,回头向今日一袭黑衣的慕南浔,行了半礼。
慕南浔见状,自是还了凤朔雪半礼。
两人礼毕,才开始交谈。
“慕太子,如今恐怕金銮殿上正热闹得很,你怎会来此?”
一朝太子,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吧?
更何况,今日她是特地向皇帝请了假,免了朝,来这国安寺的。
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慕九洲说下朝的时候,毕竟太早了。
黑衣加身的慕南浔目光中没什么情绪,声音更是不曾让凤朔雪听出什么破绽。
“摄政王,今日本宫,向陛下告假了。”
“这么巧?”凤朔雪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本宫昨日饮了些酒,今早头晕难耐,怕殿前失仪,遂同陛下告了假。
待本宫头痛缓了,又闻国安寺桃花开得正烈,方才到此转转。”
凤朔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慕南浔这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无从挑剔。
毕竟他饮了酒,是实。
虽然不是饮了些,而是饮了点。
但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说不定慕南浔就是酒精不耐受的体质呢?
而且,慕南浔接下来的话,也有道理。
既然头疼缓了些,又好不容易有了闲空,如今又是春后将夏。
自然是要出来逛逛街,赏赏景了。
只是……
凤朔雪眉头一扬,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