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朔雪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君非臣皱了皱眉,以前不是没有病人家属或者他人提出过其他要求。
只要他们要求不过分,他确实是一一应了。
平心说来,凤朔雪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只是他,不想让凤朔雪或者是他的属下,看到自己操刀的模样。
他眼眸微闪,语气很淡。
“摄政王,这样,在下回去便把这为他人取血的整个流程以及禁忌要领。
都整理成笔记,在下治好路家母子的病,就给你如何?”
凤朔雪点了点头,很好。
她自己就算是枚深度颜控,但是总不至于为了颜值忘了正事。
吃了芝麻,丢了西瓜这种事情,她万万做不出来。
她如今之所以还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明白君非臣如何取血。
而且她还提前做好了功课,若非特殊情况,君非臣是允许有人在侧观察其手术流程的。
不过凤朔雪并没有期待君非臣会同意她在此观看。
她要的,从头到尾,不过是那医术罢了。
得到了想要的,凤朔雪自是没有在此多作停留。
虽说看君非臣这神色,取血一事不是很急,但是万一她把此事给耽误了。
那可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离开这寝室,凤朔雪在不远处,看到了在院中站得笔直面上无甚表情的白霜。
看到白霜,凤朔雪就想到了那断尾的凤之草。
在无人注意的前提下,凤朔雪将那被白霜掩在袖下的凤之草,拿到了自己手中。
然后,她将其收到了自己袖中。
因君非臣要手术,一些闲杂人等都早已离开这院中,而另一些留在这里的,都有着他们要处理的事情。
而且,他们不是好奇心过重的人。
所以,倒是没有几个人,关注着凤朔雪的一举一动。
见周围这情况对自己非常有利,凤朔雪满意的笑了。
她就如此悄无声息的带着她的凤之草,到了一僻静无人之地。
然后,她与这没了尾巴的凤之草,进行了深入而友好的交流。
“小凤之草,你说,以路念安那身体素质,能撑过这取血一关么?”
凤之草摇了摇头,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
“摄政王,你确定要我,说真话?”
“不然呢?”
不然她让白霜去药房取来它,又为了它避过众人到这地方,就是为了听它说假话的?
小凤之草在听到凤朔雪这话,声音开始变低起来。
“那摄政王,我要是说了,你不会把我洗洗,煮汤做路家母子的药了吧?”
凤朔雪好笑,看来她之前,拿将它煮汤一事,唬住了这只凤之草。
所以,它如今见了自己,说话才这么战战兢兢瞻前顾后。
凤朔雪有些想笑,她看起来,是一言不合就要将说话的它毁了的人么?
她觉得自己脾气不算坏啊。
见凤之草问得那么认真,凤朔雪尽管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还是佯装严肃的道。
“这就要看,凤之草你有没有在说实话了。”
凤朔雪的目光似笑非笑,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似是而非的拨弄着凤之草的叶子。
让凤之草,都有些抖了起来。
凤之草现在很害怕,它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落到恶魔手里的小鲜花。
它要是不说实话,会被凤朔雪这个大魔头,给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