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撼的算盘打的还是挺响的,冬季牛顿巨鸟寻觅食物稍微有点困难,没道理不来吃麦穗。
可是足足等了几天,一群牛顿巨鸟就是在天上转,不见它落下来。
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显然不是这些牛顿巨鸟能干出来的事,但为什么这些傻乎乎的巨鸟如此警觉?刘震撼自信自己和手下这些麝人民兵的潜伏伪装能力还是不错的,皱着眉头考虑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问题出在哪。
直到来送饭的半身人,大大咧咧地挎着篮子,径自把饭菜放到刘震撼和麝人民兵们的跟前,刘震撼才总算想了起来,问题原来是出在这儿。
这帮麝人身上的那股药香味太重了,四十个麝人汇聚在一起,那叫一个香气袭人。这段时间和他们待在一起,闻习惯也就罢了,在阿杜的带领下,麝人们都显得有点紧张,这关系到他们成为翡冷翠空军的第一步关键,从最没有自尊的奴隶,一下子跃升为翡冷翠的脊梁,这种巨大的差别,不得不让他们的心跳加速。
越是激动,他们身上的药香味就愈是弥久不散,越来越有加重的趋势。
这种该死的香味,被风一吹,几乎弥漫了整座空旷的山岭,空气又冷又干燥,这股浓重的香气不被牛顿巨鸟闻出来才怪。
刘震撼苦笑啊,以前部队的冷枪手,连香烟都不允许抽,也不准使用护肤的雪花膏,就是为了隐蔽性,这帮麝人倒好,选择的就是远程狙击的兵种,却是一身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浓重药香。
千叶茑萝明年开春一定要栽种了,既然茑萝果实可以吸收臭味,也一定能吸收香味!刘震撼把这事暗暗在心头默念了几遍。
就在他遣散麝人,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果果却带着到处游荡的火鹤从密林深处抓了一只金刚鹦鹉回来了,这只金刚鹦鹉足有一只老母鸡大小,脑袋上有着一簇长长的金色翎毛,鸭黄色的弯钩嘴配着一身火红的羽毛,颜色缤纷。
果果是骑在金刚鹦鹉的身上飞回来的,鹦鹉的眼角被打肿了,乖乖地按着果果的指示飞来飞去。
刘震撼眼前一亮,怎么把火鹤给忘了呢。
火鹤拥有超卓的速度,如果让果果骑着巨鹤飞近一只牛顿巨鸟的身边,再让果果跳上去,一只一只的逮,抓四十只牛顿巨鸟还不是易如反掌。
想象是不错,只可惜等他实施的时候才知道不是想象的那么有效。
牛顿巨鸟不是脾气相对温和的金刚鹦鹉,它们的肉翼展开足有六刃长度,边缘生着如钩一般的骨爪,虽然是食草生物,性情却也非常凶暴,集群的牛顿巨鸟,见到巨鹤逼近自己的地盘,居然毫不客气地上去迎战,酸液口水瓢泼一样洒了过去。
它们的挑衅惹恼了博浪沙火鹤,一阵带着溅射的剧烈火浪扫过,不但将这些酸液顷刻间蒸发了个干净,还顺带着将几个牛顿巨鸟烧成了散发着肉香的火团,流星般空中坠落。
不是果果制止,火鹤的顺势一个扑击,再能把这群牛顿巨鸟报销掉几个。
剩下的牛顿巨鸟一见来犯之敌如此霸道,立刻四分五裂化作了鸟兽散。
气的老刘在悬崖下直跺脚。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刘一向只会用断子绝孙的主意,他指挥火鹤把每个鸟巢都给点着了,烧了个通天赤地红。
至于鸟巢里面那些嗷嗷待哺的牛顿幼鸟,也全被果果用树藤五花大绑地带了下来,整座悬崖上整整五六十只幼鸟,一个没落,全部被逮住了。
过了一会儿,刚刚逃散开的牛顿巨鸟小心翼翼地回来了,盘旋在天空转了几圈之后,发现可怕的敌人已经不见了,只是鸟巢都在冒着袅袅的青烟,地面上一个大笸箩,里面一大群嘴张大的看见喉咙眼的鸟崽在“啾啾”叫着。
牛顿巨鸟一只只展着肉翼降落在了空地上,想衔回自己的鸟崽。果果从鸟崽群中挤出了大脑袋,咧嘴对着巨鸟们一笑,俩酒窝。
它手里的一根木轴啪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姜之忍耐夔歌的邪恶光环暴闪。
果果的肚兜里插着整整十根卷轴。
牛顿巨鸟的身躯庞大,在空中虽然转折随意,但是一旦降落之后,必须要助跑才能飞上天空,果果的十根卷轴扔出,覆盖范围长达一千平方,连死角都没有。
刘震撼在巨鸟们惊骇的眼神中,慢悠悠地叼着一支草茎从一堆枯草中站了起来,抖擞开浑身的草屑之后,他手中掂着的那根木棒醒目而刺眼。
牛顿巨鸟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住了翅膀,脑袋有点晕,变成了只能跑不会飞的大鸭。
半身人厨师的口哨轻佻地在莽原上回荡着。
回家的路上,麝人们仿佛看见了自己骑乘着巨鸟翱翔天际的情景,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这次收获太大了,总共抓了整整五十四只牛顿巨鸟,比预算还多出了小一半,倘若不是果果性急了一点,没有等全部的牛顿巨鸟落地,收获还会更大。
作为熟悉性训练,每个人都坐在了牛顿巨鸟的身上,用树藤挽了个缰绳,权当是骑着鸵鸟,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杀向了翡冷翠。
有时候事情就是有点无厘头,谁也没想到,翡冷翠空军的第一场正规战斗,居然是骑着坐骑在地上打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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