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布尔吹到没东西可吹,刘震撼又和隆美尔学玩塔罗牌,这种牌一共一百零八张,可以用来占卜,也可以用来赌博,刘震撼只学赌博。
但凡是用来赌博的东西,规则并不复杂,刘震撼很快就学会了,既然学会了,自然也要试试。
一个人赌不起来,两个人赌不挂红自然也没意思,在老流氓的强烈要求下,隆美尔笑咪咪地和他开始挂彩。
老流氓用自己的“璀璨之心”戒指作价五百金币,第一把就输的干干净净,第二把老流氓又把自己的水晶指环作价一千金币,还是一次全押,这一次隆美尔输了,接下来刘震撼杀的隆美尔落花流水,不但把戒指吐了出来,又倒输两千金币。
隆美尔显然对自己的赌技非常有信心,收敛了原先的随意,重新和老流氓大赌而特赌,结果又送给刘震撼一万二千金币,刘震撼每把都是全押,每把都赢,纵然隆美尔有点身家,也不敢再赌下去了,把老流氓差点没笑死。
“你是个天生的赌徒,稍有机会就砸上身家性命,而且贪心太重。”隆美尔意味深长地给了老流氓一个评价:“你这种性格,迟早会让你收到教训的。”
“十赌九诈,你这么说证明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赌博。”刘震撼心里一阵偷笑,老山曾为我的离去而呜咽,我一个两山赌神还会输给你个连偷牌也不会的小笨蛋。
“又开始说疯话了。”隆美尔也笑了:“小赌怡情,你还真把这个当事业了啊?”
“你不知道吗?神职人员都是疯子,我是一个萨满,当然不例外。”刘震撼撇了撇嘴,很不屑,果果在一旁捏着隆美尔打的欠条,用力地挥舞着。
“我也是神职人员,我怎么不疯?”
“那你一定是神经了。”
乱云飞渡,日子也在一天又一天的无聊中度过。
刘震撼依然恪守着比蒙不吃仇人食物的传统,从他第一天来到慕兰军营起,就没碰过慕兰人一滴水和一点食物,他只喝蚁牛的蜜汁,蚁牛一共八十一头,多的那一头是刘震撼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偶尔他也吃吃果果抓来的老鼠、蛇和鬣蜥之类的小动物,有时候烤着吃,有时候懒得料理,就直接剥了皮生吃,每当看到他砸巴着嘴,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手指上的鲜血,铁打的沙漠汉子也会有呕吐的欲望。
“其实我们比蒙也和你们一样,象我这么吃东西的也少。”刘震撼是这么解释的,但没一个慕兰人相信。
不久后军营里开始有谣言,说这些比蒙残军能在滹夜古城坚持如此长的时间,就是靠吃尸体。
隆美尔把这个传闻讲给刘震撼听,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隆美尔的饮食习惯也很特殊,他不吃荤,只吃素食。
这倒是很让刘震撼惊奇了一阵,没想到面前这个军旗一挥,千个人头落地的铁血统帅居然有如此貌似善良的一面。
翡冷翠空骑兵一直缀在慕兰大军的后面,直到第五天才消失,同样,秃鹫空骑士也一直逗留在古城遗址附近,五天之后才返回,因为比蒙军队也开拔了。
双方的空骑兵在蓝天上交错而过时,互相行了个搭额礼,就象歌剧院里错身而过的两位大牌明星,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架势。
刘震撼一直没闹明白,为什么在滹夜古城,那些蚂蚁就这么听隆美尔的话,说出来就出来,说滚蛋就滚蛋。
隆美尔很坦白地告诉他,这种蚂蚁是沙漠三大天灾之一,叫嗜金蚁,它们的蚁酸能熔化钢铁,除了石头和沙子不吃,几乎无所不食;它们是沙漠中的鲨鱼,闻到血腥味就会完全癫狂,为了把这些杀手从蚁冢里全拉出来,隆美尔花了五万头骆驼的鲜血,为了把它们赶走,还事先准备好大量的驼尿,驼尿的腥臊气味和食蚁兽是嗜金蚁唯一畏惧的东西。
“五万头骆驼?”刘震撼咋舌不已,任何军队,只要是训练有素的座骑都是非常昂贵的,就算是飞驼军一人三驼,这种付出也可谓不巨大了。
“你以为呢?”隆美尔冷笑道:“打仗靠的也不完全是智慧,首先是烧钱。”
隆美尔又和刘震撼详细讲解了一下如何操作,灌装驼血也有讲究,这要在很远的地方就做好准备,否则到了滹夜古城再弄,巨大的血腥味反倒先把嗜金蚁给惹出来,驼尿也是一个道理。
塔勒图鲁率领的狙击部队,一是诱敌深入,二是给主力军队筹备的时间。
作为统帅,不但要协调好全军上下,还要利用风向,要在地壑前布置好伪装,要准备狙击比蒙空中斥候的兵力配置,还要测量好最佳的弹着点,还要通知友军携带大量木材到来,这一切一切,都是要周密布置到的。
当刘震撼得知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一个幕僚和参谋,所有军事策划全靠自己完成,首先是钦佩,然后就觉得这家伙不是人。
隆美尔问刘震撼那只蚁后是怎么处理的,刘震撼说已经洗剥干净,拿回去泡酒了,据说蚂蚁泡酒能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