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在沐家住的沐益诚闻声赶来,听了家庭医生说的直接抱起老母亲下了楼,上了自己的车。
张妈还有另一个佣人一起,沐少堂本要开车去公司,看这情况,只能先跟着去一趟医院。
路上,沐益诚的车子在前,他的车在后。
这么多年,他的二伯是个隐忍沉默的男人,或许唯一跟他表现出的性格作风有偏差的,就是他开车的速度。
沐益诚二十多年驾龄,车技自不必说,但车速总是快,反倒是沐少堂这个在别人眼中二世祖一样恣意妄为的少爷,开车却向来稳当。
就连情天都曾赞他车开得不错,学车拿驾照没几年,比很多老司机都稳。
此刻,沐少堂正是看着自己二伯的车一路朝前,而他不紧不慢跟在后。
入了医院去做检查,沐少堂握着手机在外面长凳上等,后来医生出来说,还是之前摔伤骨折引起的问题,保守治疗下愈合不好,在冬天身体循环差患处就会疼痛,牵一发动全身,觉得哪里都难受难忍。
沐益诚建议母亲在医院住两天观察一下,如果有什么情况也有医生护士及时处理,沐少堂跟在边上直到看着老人被推进病房,才终于离开了医院。
医院这个地方,去年暑假他曾待过太久,浑浑噩噩地在两个病房之间跑,照看父母。现如今如果能不来,他不想踏入半步,不想忆起那些情景。
一路出去时,给沐箐箐打电话,大概说了这边的情况,让她有空过来看看。
座驾前,一手扶在车门把上,临末加一句:“情天姐现在人在国外,有时差,奶奶这也不算什么严重的情况,就先别跟她说了。”
……
美国
巴尔的摩市当地上午七点,情天醒来,漫长的一觉,总算觉得自己恢复了些。
床体突然下陷,男子俊颜出现跟前,离得那么近,抚上她脸颊的手指带着微微薄茧,是她熟悉的感觉。
“醒了?”
声音低沉温厚,在初醒时听来格外舒心。
“……我睡了很久。”情天看着他。
一睁眼就能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这种感觉格外心安。
“唔,”蔺君尚微眯起深邃的眸,回道:“也不算久,一个对时而已。”
情天将被子拉盖头,更自甘堕落了。
飞机上拼命睡是她的习惯,不管飞机火车还是什么交通工具,只要长途都这样。昨天在飞机上断断续续睡了那么久,她昨晚到现在又睡了十二个小时……
某人把她被子拉下来,看着她,深眸带笑贴着她耳际:“在我身边你睡得那么沉,证明我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心安,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