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带着的都是微重的气音,鼻息喷洒在情天脸上,也是一样的灼热。
妻子亲自给他泡脚,给他按摩疲累的双足,得到放松之后他此刻精神奕奕,她那乖巧的模样冲垮他最后的理智克制,只想好好爱她。
他的手掌从脸颊边移到她右耳后的伤口,情天似是明白,望着他:“已经不疼了。”
之前他担心她睡觉不注意会蹭到伤口,总是叮嘱她注意,这一转眼,其实伤口早已愈合,长出新的嫩肉,只是当时被剃掉的一块头发还需要一阵子才能变长变自然。
他埋首去啃咬她锁骨,双手紧紧抱托着那柔软的身躯,紧贴上来那一刻,情天不觉微蹙起眉。
只是再也不会觉得冷了,因为那人如此烫,紧紧相贴他的体温全数传过她身上,脑海里已经无法思考,唯剩迷离一片。
最后一场冷空气逐渐离去,春夜室温高暖,橘色的壁灯投在拉严实的落地窗帘上,纠缠的身影隐约。
久违的亲密,那人那么热烈,吻落遍她的全身仿佛要抵死缠绵,谁也无法明白他心中此刻的满足。
吻落在她耳垂,继而落在她右耳后新长好的伤疤上,无力的情天除了环手紧紧依附任由之,已经别无他法,有汗水滴在她颈脖上,被他纠缠得狠了呼吸都不连贯,细碎欲哭的嘤咛才溢出就全数被他封在口中。
几乎听不清的呢喃一遍遍,是他说:“情天、情天,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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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号,周四,情天有课。
但中午从学校出来,让余力送回了蔺宅。
往客厅去的一路,孙杏芳在旁说,上午老太太收到送来的花束心情很好,“往年都是先生让管家准备的礼物,今年太太您亲自准备,老夫人很开心。”
情天手里拎着两盒从C大离开之后特意绕到另一条路买的点心,听到说婆婆收到花开心,也放下心来。
开春,画眉比冬季显得活跃不少,客厅外不远廊下,季玟茹正在给画眉喂食,背对着情天,身上一袭湖水绿的丝绒缎改良式旗袍,配着米色的镂花坎肩,看着雍容端庄。
听到身后脚步声,季玟茹回头,笑说:“情天来了。”
看婆婆招手,情天上前去,一起看笼子里站在枝干上轻快跳跃的画眉,不自禁从包里夹层拿出一枚陶哨,含在唇间轻吹,便有彷如鸟叫一般的声音流出。
笼子里的画眉鸟跳得更欢了,隐隐鼓动着翅膀羽毛,是想要应和,情天再吹了一阵,蔺家院子里,几只画眉全都依次唱了起来,一时间全是鸟的清脆鸣叫,在三月春光里听着格外舒心。
季玟茹面带微笑看着情天,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情景来,那一次,在花鸟市,让季玟茹记忆深刻的是这个女孩子对画眉的了解,吹奏着陶哨的她,仿佛置身的是户外山水间,眉眼之间都是让人跟着放松的安然沉静。
这个女子身上有着一股淡然却温暖的能量,不灼烈,却让人倍感舒服。
天气好,心情也好,季玟茹面上一直笑容未散,逗了一番鸟儿,拉着情天一起去饭厅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