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怜神色微怔,这安九的意思……
仅仅是片刻,上官怜轻笑一声,淡淡的开口,“为谁卖命?我会为谁卖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谁能控制?”
“那我想知道,上官侧妃在太子身旁蛰伏那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安九对上上官怜的眼,眸中的神色越发的严肃。
上官怜却也是丝毫没有松动,“荣华富贵!”
“哦?荣华富贵么?那为何上官侧妃要为太子设一个局,将太子送上断头台呢?”安九眸子眯了眯,步步紧逼。
“那还不简单,那百里骞就是个废,为了一个女人,俨然不顾大局,自己弄掉了自己太子的身份,最后沦落至那般模样,你说,如果你是我,还会跟着那么一个人么?至于你口中说的什么局,我可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我希望太子谋乱,能夺得帝位,那样,荣华富贵,又都回来了,可谁知道,后来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百里骞的死,可是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啊,倒是安九王妃你……若非你和北策,又怎会诛灭了百里骞的谋乱,说到底,百里骞是被你们夫妻二人送上了断头台的,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我的不是了?”
上官怜靠在铁笼上,形容之间,越发的悠闲。
安九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若没有你的不是,那你为何要给我通风报信?呵,那百里骞实在是个可怜虫,身旁睡了一条毒蛇,竟然不自知,记得那日在刑场么?他临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上官侧妃,你倒真是心狠手辣,一个女人,不是有着特别的目的,有怎会对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
上官怜神色微闪,可仅仅是片刻,脸上又是那淡淡的轻笑,“丈夫?百里骞的眼里,何曾有过我这么一个人!”
安九蹙眉,看上官怜的眼神变了又变,沉吟片刻,才开口道,“上官侧妃,说吧,你身后的那人是谁?”
上官怜身体一颤,身后的那人……
“什么身后的那人?”上官怜轻笑,不以为意的瞥了安九一眼,“你这般追着我不放,就是因为这莫须有的原因?”
“莫须有?”她还要狡辩么?
安九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那椅子的把手雕刻着极其复杂的图案,安九坐在上面,手轻抚着上面的图案,眼底的笑意越发浓烈了些,“你可知道,打造这把椅子,废了多少工匠的心血?”
突然变了的话端,让上官怜微愣,看着安九,心中有些疑惑。
椅子?这椅子莫不是有什么端倪?
上官怜的心里隐隐浮出一丝不安,刚此时,安九的声音继续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这椅子上的每一个图案,都有它的意义,比如这个龙头上的眼睛……”安九的手轻抚上龙头的眼睛,到了眼睛处,手倏然停了下来,“这个房间,曾经是北王府的囚室,如是我一按这龙头,你说,这屋子里会有什么变化?”
上官怜看着那龙头的眼,囚室么?
“我想,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吧,安九王妃是想对我动刑么?呵,就算是动刑,那也只是无用功罢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从来都不曾为谁卖命,更别说,我身后还有什么人了!”上官怜对上安九的眼,更是一口咬定了先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