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看在眼里,心中浮出一丝讽刺,夏侯仪还死鸭子嘴硬吗?
可皇上多疑的性子,有些东西一旦破开了一个口子,那最终会导致无法收拾的局面。
果然,靖丰帝眸子眯了眯,“不能有什么私心?那好,朕来说说,你有什么私心,你和夏侯御浅,对朕用美人计,想左右朕的朝局……呵,夏侯音怀了身孕,你们是不是想着,有朝一日,待她肚中的孩子长大,便能为你们所用,夺去朕的皇位,再让整个东楚国,都为你夏侯家,都为他南宫御浅驱使?”
靖丰帝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夏侯仪心中一颤,“皇上……臣万万没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没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吗?
安九听在耳里,淡淡的瞥了一眼淑妃,目光在转向靖丰帝,精明如她,已然看到了结果。
纵然是夏侯仪再为自己辩解又如何?
靖丰帝生性多疑,有些事情,已经露出了苗头,就算是夏侯仪不承认又如何?
最终也不能改变结果,靖丰帝怎能容许自己如此受到摆布,更是不会容许他的皇位,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此刻,就算是夏侯御浅真的不是南境南宫一族的后代,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夏侯家的败局已定!
淑妃……安九敛眉,她一直都觉得,淑妃比玉皇后,更了解皇上,此刻看来,果然是如此,她就是抓住了皇上多疑的这一点,先是在湖面上激起一阵浪,就已经足够了。
况且,那个激起湖面浪花的宫女,也该是她早早就收在手中的石子儿了吧!
安九看着这一出好戏,目光不经意间,瞧见一直坐在那里的萧太子妃,只见她嘴角含笑,那双看似平静的眸中,一片冷意,似乎眼前的局面,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甚至……她乐于见到此刻的局面!
那嘴角的笑容,配着眼里的冰冷,竟是让安九有些头皮发麻。
而那厢,靖丰帝的怒吼,拉回安九的神思,靖丰帝厉声朝着夏侯仪吼道,“没有此想法,那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这……”夏侯仪竟是哑口无言。
靖丰帝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夏侯仪,你在朝中为官几十年,你该是知道,我东楚国的律法,是不允许南境之人,在东楚国内的!”
“微臣……知道。”夏侯仪敛眉,战战兢兢。
“知道?好一个知道!既然知道,你还做出这些事情!”靖丰帝扬了扬下巴,锐利的眸光微敛,已经认定了夏侯仪的居心不良,也懒得去追究更多,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这夏侯家不能留!
靖丰帝顿了顿,没有等夏侯仪再辩解什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夏侯仪,勾结外族,图谋不轨,其罪当诛,来人,将这罪人拖出去,即刻削首,将他的头颅,挂在城门外,曝晒三日示众,其所有家眷,全部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