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浅依旧是没有惧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呵呵的道,“皇上,如今没了夏侯家,我就算是想翻出什么风浪,也是不现实的了,不过,我倒是有个交易,想要和皇上谈谈。”
交易?
安九蹙眉,不仅仅是安九,几乎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对于南宫御浅的举动,都颇为诧异,如今已经是阶下囚的命运,还想要和皇上谈交易?
“南宫皇子难道还想谋划什么吗?”淑妃的心中,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她先前的心思,只放在了对付夏侯音和夏侯家上,倒是忽视了这南宫御浅。
他莫不是有了应对如此局面的办法?
淑妃敛眉,暗自呼吸了一口气,绝对不能让这夏侯御浅得逞!
南宫御浅却是理也没有理会淑妃,直直的对上靖丰帝的眼,“皇上,如今我孑然一生,而皇上你,拥有千军万马,要让我南宫御浅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此,皇上都还没有胆量吗?”
靖丰帝蹙眉,没有胆量?
他竟然敢说他没有胆量?
明明知道这是夏侯御浅的激将法,可靖丰帝依旧迎了上去,“呵,朕倒是听听,你要和朕做什么交易!”
靖丰帝转身,大步走到主位上,浑身散发的威仪,将整个大殿笼罩。
南宫御浅嘴角含笑,目光竟是转向安九,安九感受着他的视线,眉心微蹙,这个南宫御浅,要干什么?
众人察觉到南宫御浅的目光,心中也是疑惑,南宫御浅独独看着北王妃,他口中所谓的交易,莫不是和北王妃有关?
萧太子妃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来了兴致。
南宫御浅沉吟片刻,朗声道,“皇上可还记得,那一日中秋宴上,西凉使臣曾提问题,为难安九王妃,其中有一个问题,便是关于南境局势。”
南宫御浅这一提,在场的许多人都记起了那一日,那一日,安九的表现,可是让人记忆犹新啊。
而那个的关于南境局势的问题……
众人的脑中,关于那时的记忆浮现,那使臣的问题,是如何才能一统南境……
而安九的回答……
众人思索着,南宫御浅的声音再次响起,“当时我便想,使臣拿这样一个就连西凉国君都没有办法的问题,来对付一个女子,实在是不光彩,可是没想到,安九王妃的答案,却更是让人吃惊,使臣听来吃惊,可在我看来,这安九王妃,当真是一个祸害!”
祸害吗?安九敛眉,难怪,这南宫御浅之后对她的态度总是怪怪的,他是在害怕吧!
南宫御浅顿了顿,继续道,“奉天子以令不臣,我听说,宇文狗贼辗转知道这个法子,可是喜不自胜,四处悬赏寻找南宫一族的后人,可是,南宫一族,早就在那些所谓的诸侯狗贼的杀戮之中,一个一个的死去,那个传闻中,当年唯一幸存的南宫皇室的皇子,不知去向,宇文狗贼哪里知道,那皇子,已经辗转到了东楚国,就算是他在南境之内悬赏寻找,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南宫御浅提起宇文二字,脸上一抹戾气浮现。
“宇文那老东西在悬赏寻找你,这和我们的交易,又有什么关系?”靖丰帝敛眉,不以为意的开口。
“皇上,南境的土地有南境的优点,如今虽是受了战乱影响,可是,一旦战乱平息,百姓们恢复耕种,很快就回富庶安泰,南境之内的诸侯,都在争夺着那一片土地,皇上难道就没有动过丝毫心思?”南宫御浅对上靖丰帝的眼,一字一句。
这话,好似在大殿之上,抛出了一记惊雷。
南境的土地……许多朝都知道,南境的那块土地,北秦,东楚,甚至是西凉,都各自打过主意,不过,南境本身的混乱,却是让许多事情实施起来,多了许多困阻。
而这南宫御浅的意思……
众人齐齐看着那南宫御浅,靖丰帝眸子倏然一收,“你继续说!”
南宫御浅嘴角的笑意浓了些,继续道,“就如安九王妃所说,奉天子以令不臣,皇上若是有我这个南宫唯一的皇子,便有了一个再名正言顺不过的理由,安九王妃,给皇上指了一条路,皇上可愿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