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你给老子活下来！”林州也不在乎三皇子是否在现场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惩罚。此刻他眼里只有那个倔强的少年。

莫晨听到声音转脸看到了哭着的林州，黝黑的皮肤是每日太阳曝晒下的功勋，两颗小虎牙冲着林州嘴角上扬，“知道了，活下去。”说完，扑通跳入河里。

水可真冷啊，莫晨想。水流争先恐后的向自己扑来，钻进鼻孔里钻进眼睛里，自己只能眨着眼睛把那些水从眼眶里逼出去。周围安静得很，莫晨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声音那代表着自己还活着。真冷啊，好像比那日回到家看到躺在地上没有生气的娘亲还要冷，比娘亲的怀抱暖了那么一点。

莫晨咬着牙逆着水流向对岸游去，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你肩负着后面弟兄们的家庭，你在努力保护着他们的亲人，五年前自己没有保护了今天一定要拼劲全力去保护其他的更多的人！

快一点，快一点还差一点就要到达对岸。莫晨似乎看到了长大后的弟弟妹妹站在对岸冲自己微笑，嘴里甜甜的喊着哥哥，哥哥。

手脚被冻得没有知觉，只依靠着本能向前游去，身体也并不是那么好控制。一阵急流冲向莫晨把他的方向打歪把人压入水里，而站在岸上的所有人都眼红着盯着他，心跳快得提到了嗓子眼里，为莫晨紧张，更是恨不得自己上去把人拽出来。

“莫晨你出来啊！你还有弟弟妹妹要找！你还有州大哥！你醒来！”林州看着没有动静的河面崩溃道:“你出来啊！你不是答应了我要活下去的吗！”

蔺康文没有阻止林州，他的眼眶也随着林州的喊话渐渐红了起来。这是他带来的兵是他说一定会带着他们安全的过去，而现在前一刻还对着他们笑的少年，后一刻就这样沉到刺骨的河水里。他甚至觉得天老爷故意刁难祁望县，这紧紧只是一关，还没到最难的那关。

一时岸上只有林州的哭喊声和抽泣声没人说话。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吼叫声，“林州！林州！莫晨出来了！出来了！”

林州不敢相信的看着浮出水面的莫晨，念念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会什么，林州没有说下去只是扬起笑容对努力往前的莫晨。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来了十几个黑衣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只见那些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扑通扑通的跳下水里向着莫晨游去。

完了，众人心里齐齐响着这两个字。莫晨今天看来是要交待这里了，莫晨也和岸上的众人想的一样。看到向自己游来的黑衣人已经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终将是辜负了州大哥的好意啊。

“别闭眼，还有力气吗？”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听到询问莫晨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