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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许徵,纪泽的目光更阴沉了,却出奇的没有暴怒发火,半晌说道:“许徵那边暂时先别动。”
小邹一惊,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纪泽不是恨许徵入骨吗?怎么又要暂时放过许徵?
纪泽面无表情的答道:“慕容晔让我放过许徵,他会为我谋划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一职。”纪泽对秦王既怨又恨且怒,连尊称也没了,直呼秦王的名讳。
小邹氏听了,面色也是一变,怒不可遏:“秦王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可是他嫡亲的表弟,他怎么能这般对你!”
明知许徵是有意算计纪泽,秦王竟然还要护着许徵?!
这未免太不把纪泽放在眼里了!
这种行径,实在令人心寒齿冷。
“天家无手足。慕容晔对自己的兄弟都下得了手,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个表弟。”纪泽的声音听来十分冷漠,然而仔细聆听,分明又能听出其中的怨毒和恨意。
小邹氏咬牙道:“这个官职不要也罢。总不能生生的咽下这口闷气。先杀了许徵再说。秦王总不至于因为一个许徵就和你翻脸。”
“他提出这个条件来交换许徵的性命,我若是不管不顾的杀了许徵,他一定会耿耿于怀记恨在心。”纪泽考虑的显然比小邹氏深远多了:“为了一个许徵就和慕容晔生出隔阂,实在不值。”
小邹氏恨恨的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许徵不成?”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纪泽眼中闪着杀气,声音里满是寒意:“只是暂时不动他罢了。暂且让他得意一阵子,静待时机,将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世上,多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杀了许徵,未免太便宜他了!
小邹氏定定神,低声道:“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既是要暂时放过他,那我就按兵不动。”
纪泽嗯了一声。
小邹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纪泽一眼,又低声道:“你在书房里歇了一天,身子还好吧!”
男人承欢的痛苦,远远胜过女子**。昨天晚上秦王又喝了助兴的药酒,也不知折腾了多久......
纪泽神色一僵,不愿回想屈辱的昨夜,也不愿回答小邹氏的问题。
小邹氏从袖中取出一个极小巧的瓷瓶来,柔声道:“这是最好的伤药,你待会儿敷一些,身子也能好受些......”
纪泽全身僵硬,瞪着小邹氏,就像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字一字的挤出牙缝:“用不着!”
小邹氏急了:“你这样伤着身子,不知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过来。总不能一直躲在书房里,一直告假不出......”
纪泽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于接过了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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