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盛世美颜,忽然对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没兴趣了,”余悦毫不客气地大赞自己,当然她也不是胡说,孔雀一族的容貌即使在美人如云的神界也是有名的,更何况余悦的容貌在族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呵呵,”元初不禁轻笑出声,修长玉指不禁触上她精致白皙的脸庞,温凉的指腹轻轻摩擦,带着一丝丝小心翼翼的眷恋。
余悦握住他的手,眸中浮现丝丝调侃,“大师,诸根调顺,永离喧掉,世所称叹,安莫能侵,你犯戒了哦!”五戒之一色戒!
“贪爱**甚鄙秽,能生苦恼丧天趣?”元初薄唇微勾,眉眼温和依旧,却似带着一丝轻蔑,“呵,不过是得不到者的妄语罢了,大道无情,不过是想要唯我独尊罢了,”
余悦:“……”大师,你这么叛逆真的好吗?佛祖会气晕的,真的!
不过余悦垂眸一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总归是我坏了你的修行。”
“自观自在,守本真心,我不过守着自己的本心,至于佛,心中无物,何来信仰,何来违背?一切不过是太过无趣罢了。”
“你……”清冷缥缈,缠绕着丝丝幽冷,宛若荒芜传来的感叹令余悦一时失语,这样的元初很陌生,陌生得她有些慌乱。
元初轻轻揽住她,似情人温柔的呢喃,“莫怕,我等了无数时光才等到你,神也好,佛也罢,本就与我无关,不过一场打发无聊时间的戏,”而这世间,他在意的不过一个她。
余悦轻靠在他怀中,萦绕着清幽的檀香,她轻叹,“我不是怕,我只是一时有些惊讶而已。”
她从初遇就知道,元初不是一个真正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的出家人,他有无数温和的手段处理那些黑衣人,但他却选择看似留情,实则最为冷酷的方法让他们陷入以往的血腥经历中,触动他们心中的罪恶感,精神崩溃!而他独自去祁天山找药,不是他无私奉献,而是觉得褚泗他们累赘。
对于褚泗也是,他有能力让褚泗慢慢成长,而不是直接接回京城,直面所有危险,然而,他欠的人情是保住褚泗的一条命,那他就简单直接去还,最多提点两句,其他,没有!
而东越,那一天,余悦见到他的一盘棋,心中已有所感,人界这千年的平衡,不过也是他手中的一局棋罢了。
这样的人,很危险,很可怕,可却总是把唯一的温柔给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