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舞因为被他一句话打击得有些石化,没发现他一闪而逝的情绪变化。
不过,他是啥意思?
嫌弃她多管闲事?
她,皇帝的胞妹,北冥最高贵的公主,谁见了不巴巴凑上来?她微微一抬手,哪个不感恩戴德?
结果,这小子,她看在他的救命之恩上,对他可和气,可给面子了,最后,居然被嫌弃了!
晗舞心好痛!
动了动眉,晗舞觉得自己都维持不住笑容了,“温言,我带你去太医院上些药吧?”
“谢公主,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臣回去再处理就好,不敢劳烦……”
“臭小子,本公主好心救你,好心给你报仇,现在好心关心你,结果你还得意上了是吧?”
晗舞彻底爆发,抓着温言的衣领,恶狠狠道。
温言不生气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垂首,平淡无波地说着谢罪的话,“若是臣说错了什么,请公主恕罪。”
晗舞一口血涌上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那叫一个痛苦啊!
松开温言的衣领,晗舞伸出食指前后摇啊摇,磨着牙,“行,你行。”
深吸了一口气,晗舞扯下一个荷包塞给他,狠狠瞪了一下他,然后转身跑出假山。
她也真是吃饱了撑着,居然去关心一根冰棍。
哼!
就当是还了上次的救命之恩算了。
然她不知道,她转身瞬间,温言眸光划过丝丝诧异,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时,晗舞已经跑远了。
有些微愣地看着手上的荷包,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沉默许久,他才慢慢打开荷包,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一个精致无比的宝石小盒子。
温言顿了顿,拿起小盒子,轻轻旋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入鼻,淡绿色如同翡翠的膏体格外好看。
他知道这是什么,曾经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出征受了伤,先皇赐的药中就有这么一小盒膏体,
父亲自己不舍得用,给了母亲,说这是皇宫最珍贵的伤药,再深的伤口,只要不致命,只要用上一盒,半个月内必然愈合,且不会留下半点疤痕,万金难求,只有宫中顶顶的贵人才有的。
如今……
温言心中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