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初,师尊在他身体种下了牵制蛊毒,令他不可随意妄动杀念,否则……
“噗,”帝朝辞眉心一蹙,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只是他眉间却没有半丝动容。
“阿辞,你疯了,你不能妄动杀念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景子晏眉心紧蹙,伸手扶住他。
帝朝辞生性冰寒,除了余悦,无情无欲,即便杀人,也不过因着他们挡着他路罢了,还引不起他的意思情绪波动,杀人而不起杀念。
但他刚刚因着余悦,却确确实实起了杀意,还是那么浓郁的杀念,怎么可能不牵动他体内的蛊毒?
只是帝朝辞似乎不在意,他擦掉唇边的血迹,紫眸寒冽地看着景子晏,“没有谁可以伤害她,即便把江湖武林化为焦土。”
景子晏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青色的药丸,无奈道:“先服下,它可以压制你体内的嗜血蛊。”
帝朝辞也没拒绝,咽下丹药,淡淡道:“莫告诉悦儿。”
“我知道了。”
“你无需管其他,只需好好帮悦儿调养身子,但凡她有一丝不好,我会让你十倍承受。”
话落,帝朝辞抬步走了出去。
“阿辞,菲儿怎么都是师尊在这世间仅存的唯一亲人,莫伤她的性命。”
“若是她不找死的话。”
即便当初他的师父给他种下了蛊毒,但对他确实有恩情,若是程菲儿不触他的逆鳞,他保她一世安稳,当还了恩情又如何?若是她敢再对悦儿起一丝恶意,他定会将她挫骨扬灰,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又如何?
恩情,名声,过去,于他而言,从不在意。
景子晏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眸中划过无奈和丝丝痛苦,闭了闭眼,当年,终究是他们对不起他。
……
余悦见他走出来,起身迎上去,握住他的手,“景神医呢?”
帝朝辞将她抱在怀中,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她的侧脸,低低道:“悦儿,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
余悦怔了一下,轻轻笑了笑,伸手抱住他,“嗯,我相信你,我会好好的。”
“嗯,我们回去吧。”
“好。”
……
接下来的日子,余悦日子过得还真挺悠闲的,就是每日有各种吃不完的药膳,最初,差点苦得她怀疑人生,但她可不是为难自己的人,直接找了景子晏,提出自己改善药膳的办法。
景子晏眸光微亮,“黎姑娘懂医术。”
“久病成医,多少懂一些。”
景子晏看着她给自己改善药膳的方子,轻笑道:“我自认是写不出这么完善的药膳方子的,黎姑娘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