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抱着她,一直抱着。
而看着她的红唇,想起刚刚的滋味,蚀骨的迷恋,他喉结微动,垂首,舔了舔。
余悦见他似孩子般幼稚,心口微软,只是见他又要闹起来,心中也无奈,“阿辞。”
“嗯,”帝朝辞心不在焉地应着,舔了一下,还不满足,想和之前一样,和她唇齿相依。
“阿辞,我累了。”
余悦一个“累”字让帝朝辞心中的火热熄了,他赶紧起身,将她抱在怀中,紫眸浮现紧张和从未有过的愧疚,“悦儿,可是我刚刚把你累着,身子是不是不舒服?青……”
“阿辞,”余悦见他又紧张起来,轻声唤着他,免得他唤人又要找大夫了。
“我没事,别担心,”余悦看着他,轻笑一声,“莫小看我,我的医术不比……其他人差的。”
余悦本想说景子晏的,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微叹,他的这位师兄,先前她还觉得他性子通透,对帝朝辞有着一分真心,却不想……
但其实,说景子晏错了吗?
也不尽然,只能说立场不同,他对他的师尊尊重,想为师尊保留一丝血脉,这并没有错。
只是,有些事情,他太过理所当然了,他觉得帝朝辞强大,觉得余悦好好的,也没受什么伤害,便觉得事情有可回旋的余地,程菲儿罪不至死,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们理所应当地要饶恕她。
甚至,景子晏还把程菲儿放在弱者的位置上。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程菲儿是他敬重的恩师的亲人,是他的师妹,余悦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帝朝辞的附属品,他护着程菲儿,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而对于帝朝辞,只能说,景子晏所谓对他的关心照顾,其实不过是施舍,或是说赎罪。
而在师尊师妹和他之间,景子晏永远选择的不是帝朝辞。
帝朝辞见余悦眸中划过一丝叹息,他虽不懂男女情事,但在其他事情上,何其睿智敏感,瞬间明白她方才未尽言语中故意不提的人,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从未放于心上,自是不会忧思烦恼。”
“阿辞,”余悦轻靠在他怀中,轻轻道:“以后,我都会陪着你。”
“嗯,”帝朝辞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顶,轻声道:“只要悦儿。”
其实,在他的亲生父亲派人要杀他,亲生母亲在护着他的时候被人杀害,他的心便开始封闭和冷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