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景佑看了李大人一眼,“你在礼部多少年了?”
“臣在礼部已经二十年了。”李大人怔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
“浪费,大理寺卿正好告老,你补上,脑子不错,好好干,考查御史的事,朕就交于你了,写个正经的章程上来。以后好好干。”景佑点头,看了小钱子一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等了一会,看没人说话了,小钱子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退朝!”
景佑笑着起身就离开了,大家竟然回不过神来了。
此时重点已经不在贵妃之兄用陵石盖房了,而是在于对于御史的考核。
御史们也一脸愕然,怎么就成这样。而明御史也还跪着,他真是忠直之人,他收到了证据,于是他是正直的读书之人,不然也不会跳出来这般气愤。几乎是咆哮大殿了。
现在,回想起景佑的话,他有了一种挫败感,原来皇上心里,自己已经成了构陷的小人。自己费心写的折子,不过成了打击贵妃的工具,他几乎想去撞柱,以铭已志。可是一抬头,景佑竟然笑容满面的走了,似乎一点也没把刚刚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回到上书房,景佑更衣时,脸色一直很差,但是回到了前头,看到四大臣,他又是一脸从容之意。
“朕这皇帝当的,还得在大殿之上跟人解释,人家还爱听不听,最后朕还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众卿看看,可有朕这般窝囊的皇帝。”说完景佑哈哈大笑起来。
“唉,这些穷酸,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微臣去藏书楼看过,那校场臣极喜欢,真是无论怎么比试,也不会踩坏,做得甚是用心。”
武夫的欧阳义马上说道,他反正挺喜欢去藏书楼的,当然也是近一年的事,小刘柏去习武之后,那里的校场就利用起来了,京里好这个的,都上去舞刀弄枪,他的儿子就是常客,这一年,连个喷嚏都没打,所以在他看来就是有病了。
“微臣也喜欢去,特别是今年,微臣也沾了刘松的光,去听了大儒之课,受益良多,只可惜,刘松考上了解元,樊英那个小器鬼就以大儒身体不适为由把课堂解散了。太过份了!”
易纲也气死,但也知道,有些事还真不能再做了,再做就招疑,结果现在好了,没被陛下疑倒先被弹劾盖房子的砖有问题。
“你们真是,贵妃再不喜欢亲弟,可花了那么多银子请人来磨砺他的弟弟,舍得让自己弟弟去死?那不是让她的银子白花了?纵是贵妃舍得,樊英还舍不得呢。”乐亲王笑了一下。
“人家弹劾的应该是刘松身中解元,与端贵妃长宠不衰,只怕藏书楼是个巫蛊的风水阵!”鄂龙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