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胡家的家教不好,连累了你们钟家不成?也不想想,你丈夫身上也流着胡家的血。”
“舅太太,静薇可从来就没对婆婆说过一个不字,不论到哪,静薇俯仰无愧天地。若是婆婆惹怒老祖宗,为何要拿胡家出气?您真的不再想想,外头的那些传言,是从哪里传出去的?婆婆当舅太太是自己人,这就是舅太太报答婆婆的方式?”
静薇脸黑得可怕,她的脑子能能刘榕一样吗?静薇当然恨婆婆,可是她也同样愤恨着胡家。因为钟太太那些话,都是经过胡家传出去的。不然,为何太皇太后会发脾气,直接针对着胡家了。
所以,现在她看到了曙光。让胡家与钟太太砍断关系。钟太太没有娘家的支持,钟家父子又不管内务,纵是让婆婆活着,也翻不起大浪。况且,现在是同仇敌忾之时,她若有一点跟胡家同样的想法,那么,她也不用在这个家里生活了。
果然,钟老爷和郡马看胡家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出了事,他们就想把钟太太推出来,一时间父子都心寒起来。
他们对钟太太也有很多怨言,可钟太太对钟老爷来说,那是亲老婆;对郡马来说,那是亲妈;此时听了静薇的话,两人立马为钟太太找到了解脱的理由,把刚刚对静薇的不满,一齐转向了胡太太。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总要想个办法,让皇家消气。”胡老爷喝了一声,胡家老太爷倒是深得文帝的信任,不过文帝死了,胡老太爷也死了,胡老爷本人也甚为平庸、怕事,不然,也不会被老婆一吓,就急急的来找钟老爷了。
“郡主,你说呢?”钟老爷会读书、育人,但是其它的,没一点主意,是个绝对的老好人,不然,这些年也不会被钟太太管得死死的。现在钟太太不在,于是只能问聪明的儿媳了。
“媳妇会进宫请罪,让老祖宗消气。至于婆婆,那就不是媳妇能置喙了。”静薇说得很婉转。
“姑爷,只有三日,还是当即立断吧。”胡太太看没用的钟老爷,急急的说道,她可是说了,三日之期,如果三日内不给一个答复,太皇太后真的赐书怎么办。毁的可不是钟家,而是他们胡家。
“怎么当即立断,舅太太难不成想杀人灭口不成?”静薇立即对着胡太太斥道,现在郡马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胡家的错,根本原由全是胡家的错。
“郡主切莫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做,可是为了郡主。”胡太太论才智连静薇的一成都没到,自然不是静薇的对手了。
“什么叫为了静薇好,让静薇成为大不孝之人,这就是为了静薇好?舅太太真是强辞夺理了,静薇是钟家人,胡家被斥,与我们钟太有何关系?反倒是我们钟家,要跟胡家划清界线才是。”静薇真是怒不可遏。
“这是你们说的,老爷,我们好心,原想着拉他们一把,现在他们竟如此不识好人心,那么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回去开祠堂就好了。”胡太太也觉得说不下去了,拉起胡老爷。
钟老爷现在也明白胡家的意思了,他们从头到尾就是怕被连累。如果说钟家要处置了钟太太,那么两家还是好亲家。若是他们不肯处理钟太太,那么他们就会把钟太太除名,从此钟胡两家就没关系了。
“罢罢罢,胡大人请回吧,钟家以后断不会再连累贵府了。”钟大人真是个温和的文人,双手抱拳,对着胡老爷一拱手,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但从称呼上,就可以知道,钟家已经不当胡家是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