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给你包的是大虾的。”刘榕再给皇太后送上,边回头嗔怒着易蕾。
“哦,刘松,你什么馅?”易蕾坐得离刘松近,忙伸头看看。知道大家的馅不同,她就要先问问别人,从小就是这个习惯,总觉得别人的比自己好。
“都有,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每样都煮了两个。”刘榕替刘松答道,是啊,她也不知道这个弟弟喜欢什么,于是只能乱煮了。
刘松默默的坐在下首吃馄饨,他倒是不挑食的,不过一个小小的点心,竟然要照顾这么多人的口味,自己这个姐姐还真是不把贵妃当回事了,不过,若不是这般,她这个贵妃只怕也要坐到头了。
“你怎么不说话?”易蕾看他低头吃馄饨,却啥话也不说,这个人真的太奇怪了,这个跟刘榕,跟那个搞笑的刘柏竟然是亲兄弟?
“嬷嬷,把香灭了。”刘松突然抬头。
“怎么啦?”舒嬷嬷吓了一跳。
“这香会滞气,会造成太皇太后食欲不振,精神不济。”刘松也知道,到了这儿,总不能跟在上书房一样,啥话也不说,老太太就是来看看自己的,总要显出点手段。
“啊?你连这个也懂?”易蕾瞪大了眼睛,“这是下毒吗?”
“不是。”刘松想了下,摇头。他懒得说,世间哪有什么完全无毒的,过尤不及,这香用多了,就能成害,其实也是毒。只不过,宫里这些人,都是高手,他也就不用班门弄斧了。
“那哀家点什么香好?”太皇太后看着舒嬷嬷灭了香,再看看那个沉默的少年。
“放些水果即可。”刘松看到室内有苹果,看大家没说话,还盯着看,没法子继续说道,“一天屋子开窗一刻钟,无论什么香,都不好。”
“榕儿也不怎么喜欢用香,哀家是怕自己身上有老人味,自己都不待见,更怕别人嫌弃。”太皇太后笑了。
她明白,刘松是听到刘榕说自己胃口不好,于是刘松才让她灭香、开窗换气的。屋子太暖和了,于是会让人惫懒,焚香会让人昏昏欲睡,自然也就食欲不振了。
道理人人都是懂的,宫中太医、御医这么多,自己又不讨人嫌,自然不会有人想弄死自己。只不过,知道归知道,总归不能说改就改的。
“谁敢嫌弃您。”皇太后噗的笑了,看看刘松的碗里还有大半碗,“不好吃吗?这是你姐姐拿手的。还都是她亲手包的,说是南方的做法。”
“是。”刘松抬头看了刘榕一下,刚刚还在想,刘榕要照顾这么多人的口味,不拿贵妃当回事,现在就只能无语了。如果全是自己来做,她这个贵妃的位置来得真是辛苦。
刘榕没有看他,她在关注着大家,没茶的要上茶,时刻注意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反应,看着是坐着,慢慢的在喝汤,其实这里最忙的就是她了。
刘松低头把馄饨都吃了,他注意到刘榕碗里一个馄饨也没有,就像刚刚乐亲王说的,她不吃是常态了。也是,天天这么累的关注着别人,吃得下去就怪了。
“好吃不?”皇太后还没接触过,这么不爱说话的少年,真的满心的好奇。自己都不记得吃点心了,一心一意的看着刘松。
“好!”刘松都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不过这是皇太后问,还真的不敢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