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的,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她何苦阻止呢?”刘松淡然的说道。
“好主意,所以你比我聪明。我做了我不该做的事,于是我从此不得安宁。”樊英轻笑了一下,慢慢的离开了。
刘松看着樊英孤独的背影,心里也沉了下来,但又有一丝解脱,因为樊英给了他一个答案,对于姐姐来说,她的责任只是父亲,可是这些年,每年的银子,姐姐却让樊英交给母亲。
显然,姐姐很了解自私的父亲,如果那银子给父亲,那么,他们兄弟今天怎么样,就真的难说了。只有交给母亲,他们兄弟才能活。若说,姐姐对母亲还有点香火之情,任谁也不会相信,那么真的只有一个解释,心里纵是再恨他们,可是她从来就没真的放弃过他们。
就为了这个,也许他也该为了姐姐做点什么。不过是娶妻罢了,能娶重臣之女,若不是因为自己贵妃亲弟,谁看得上既无家财,又无前途的他。所以,他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默默的去四书五经那边,拿了几个会试的试题汇编,老实的回了自己屋里,安静的去抄写了。
原本,他就是大儒强化训练出来的,这一段,就算那些天才的同窗们不在了,但是大儒们还在,只是不在藏书楼了。只要他还有问题,他就可以找到他们答疑解惑。只是这一段,他实在有点本末倒置了,正如樊英说的,中进士,那是自己作为贵妃亲弟应尽的责任,想做什么,都要在这之后。定下心来,定要把之前浪费的时间给补回来。
但看了一会儿,他又合上了,因为想到樊英,他就看不下去了,樊英怎么了?
刘松想想,又放下书,回到了楼下,就在那个房间门口,那个房间,他是进不去了,但是他是受了专业训练的神探,这里的书,按什么规则摆放的,他是有数的,默默的看了一会,他便清楚,最近樊英在看什么书了。
这里全部都是历代的地方志,每一个地方,都有长长的一条书目,想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文地理,没有比地方志更加直观的了。
刘松默默的扫视着那一格格的书架,上面平整的摆放着书盒,樊英是仔细人,他不会留下痕迹。
不过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只要掌握了习惯,想找出细微的差别,也不是难事。
比如藏书楼由他住着,于是他就承担了一部分的清理工作。而明显的,樊英收拾的习惯跟自己完全不同。他很快找到了樊英刚刚放回原处的书。
南海!
只要知道这个,他相信,他就已经知道樊英在烦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