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给你家娘娘助威?”鄂老爷子笑呵呵的示意他坐,顺便拿了个花钱给他,“知道你有钱,太显摆。”
老爷子不愧为几十年的不倒翁,这会子,坐在他的面前,就跟家里慈爱的长辈了般,一脸和绚,就跟面对的是自己家心爱的子侄一般。
樊英也无赖的笑道,“哪儿,就是出来看看,最近京里的行市不好,各种生意,说不景气,就不景气。皇上说,不能让京里看着冷清,于是没法子,哪家不景气,我就只能买下哪家,留着人家的牌子,就好像还是人家的店子,回头自己认赔。人家家里有娘娘的,都是往里捞钱,也就我们家,是拼命的往外拿钱。”
鄂龙大笑了起不,“你这臭小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钱,合着,老夫坐在你的酒楼里?嗯,老大,回头不给钱了,这小子,不知道敬老,扰他一顿酒,只当是让他赔罪了。”
“看您说的,这还用说,这不是小的应该做的吗!”樊英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好酒,让人换上白玉盏,玉盏之内,琥珀色的酒浆,散发出醉人的清香。
“这是竹叶青?”老头微皱了一下眉,谁都知道,他不爱酒,酒中也就竹叶青还能唱两杯,爱的是那清香之中,略带的一丝苦味。
大家投其所好,竹叶青中的极品,就没有他没喝过的,但是樊英这回打开普通的一小瓶里,竟然倒出的是至少窖藏三十年之上的竹叶青。
要知道越好的酒,年份越长的也就越多。竹叶青在坊间不算是一流的好酒,想找窖藏超过十年的都不多,这会子,樊英竟拿出一瓶三十年的,想来,他是特意来找自己了。
“所以美酒也得知己来尝,人家送小人,那就是糟蹋东西。您尝尝,人家说了,是家里的老人喜欢,结果放忘了,等着老人去了不知道多少年,清理库房时才找了出来。巴巴的给我送来,我说,我哪懂这个,这不,这瓶您先尝尝,回头那批,我让人给您送家去。”
老头看了一眼那酒,却没喝,只是把那一杯倒入了面前的小酒壶里,轻轻的晃了一下,再倒出,酒只是略黄,但香味却不减,轻抿了一口。
“这酒纵不是竹叶青,窖藏个五十年,也价值千金,樊哥儿可是有什么事?”老头刚看时,觉得是至少三十年的,而超过三十年的老酒,一坛最多也就只剩下半坛了,这种酒是不能直接喝的,要与新酒兑着喝。
老爷子现在就算家道艰难,也不至于喝新酒,他这壶里的是家里在山西的自己小酒坊里酿的,自己一辅政大臣,就这么点爱好,于是,自己开个小酒坊,自己酿了,自己喝,任谁也不会说什么。
他家的酒,没有五年是不会送上桌的。所以五年的配上一杯人家的陈酿,竟然还不能夺其味,老爷子就能肯定,这是三十年的了,而至少是五十年。而五十年的老酒,纵是一般的烧刀子,也能价值千金了。
听口气,这位是有一批,一批送到自己家去,这是啥意思?面对这个来送礼的小狐狸,鄂龙这老狐狸都有些吃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