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他是自己亲爹的份上,特意看他笑话。略有点地位的,谁不知道,自己神烦自己的那位亲爹,人家根本不会靠近他。
也就是那些不上不下的,有的以为可以帮她出气,然后,就能得到自己的青睐;有的呢,不了解情况,还是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觉得巴结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这些年,各种奇葩事,景佑也神烦了。刘芳的官职已经被拿掉了。但因为是贵妃之父,景佑还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勋位。就是吃干銄,就是求您别再惹事生非。为这个,刘榕还被外臣们又骂了一回奸妃。气得她跳脚。
刘榕这些年对他的态度还是一致的,啥她都不管,好的坏的,她都当没听见。她知道,不能管,不管是支持还是反对,对坊间来说,就是一种态度,然后,她就当没有这个人。
她是希望用这种态度,来让刘芳,平安的平淡的到老。再恨,也没有恨到让他去死的地步。
近一年,听说,他除了和一个酸文人们谈谈诗画之外,已经很少出门了,难不成,她一放松,他就又惹了事,还是大事?
刘榕想想,都有种想把自己闷进澡盆里,闷死算了的心情。可是,想想为了他,自己闷死了,白死。于是又只能爬出来。郁闷的回到里屋。
景佑也快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去祭天,接待来拜年的大臣们,没有停的时候。今天其实他也忙了一天,刘榕原本气冲冲的,现在看到景佑那略略疲惫的脸,又放慢了脚步。
调整了一下心情,那也是刘松的亲爹,由着刘松来决定,那是长子该尽的义务,关自己屁事,不管了。
爬上床,坐到了景佑的身边,室内很温暖,让景佑趴上,自己用指腹轻轻的梳理着他的头皮,让他细软的长发慢慢的理顺。
这些年,她亲自的打理之下,景佑的头发已经没之前那么又黄又细又软了。因为常常的按摩,又经常的梳理的原固,景佑的头发慢慢的走向了黑亮,虽说离又黑又粗还远得很,但没之前那么爱打结了。
“你娘可能是你爹害死的!”景佑闭着眼,享受着刘榕的服务,外的传闻他也听过,大多数人都以为刘榕是宠妃,必为奸妃,以色侍人。而景佑最烦听的就是这个了,听着就好像在说他是好色的昏君一般。
每每回到刘榕这儿,他得到的是一种心的宁静,他就喜欢抱着她,让她这么给自己按按头皮,轻轻的梳理一下长发,而只有在她这儿,他才可以做自己。想怎么窝着,就怎么窝着。
此时刘榕给他梳发时,他也就闷闷的把刘松上报的情况慢慢的说了。
刘松出京就没闲着,他一但起了疑,就不可能让他停下。其实他也知道,这事最好不是真的,可是一但查出来,那么,他就只能永远的在家赋闲,然后没事帮着京兆尹查案子好玩了。
但有时性格还真的决定命运,他就是没法子不查,不解开这个疑问,他连觉都没法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