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祖侯夫人握紧顾侧妃的手道,“你怕什么,当年的事要是真闹大,怕的也不该是我们,当年,老侯爷可是救了他一命!”
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竟然杀暗卫,烧崇祖侯府,要是老侯爷泉下有知,肯定后悔救他!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救了人,并没有及时送回府啊。
要顾侧妃说,当年老侯爷做错了,他应该在王府苦苦寻觅的近乎绝望的时候,把二老爷送回来,趁着这份恩情在,让老王爷点头她和王爷的亲事。
如此,又哪来王妃什么事?
怪只怪二老爷太聪慧了,虽然才两岁大,却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又记性好,什么都知道,聪慧的老侯爷不敢把他送回来了。
犹豫不决中,先王妃就病逝了。
崇祖侯府就更不敢送了,加上那时候先王妃病逝之前,把照顾王爷和寻找二老爷的事托付给了老王妃,老侯爷想着,这事隐瞒,未尝不是件好事。
有此把柄在手,何愁老王妃不听崇祖侯府的。
崇祖侯夫人看着顾侧妃道,“荷包大赛那天,王妃遇刺,你可知道是谁要刺杀王妃?”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胆敢刺杀王妃,或许可以共谋。
顾侧妃看着崇祖侯夫人道,“不是东齐戚王派人杀的吗?”
崇祖侯夫人摇头,“你大哥说不是,东齐戚王在京都杀王妃,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顾侧妃摇头,她不知道。
屋内,顾侧妃和崇祖侯夫人商议着,屋外,楚沅柔和顾芷云兴致缺缺。
要是以前,顾芷云来王府,肯定要四处逛逛的,如今她和恒王才赐婚,崇祖侯府就连遭横祸,有家归不得,来王府找姑母求庇佑,却犹如丧家之犬,被人轰赶,哪里提的起半点精神来。
正往前走着,丫鬟提醒道,“姑娘,世子妃在前面。”
楚沅柔看到沈玥和丫鬟有说有笑的往前头走,就有些咬牙切齿了,她们心情不好,她还笑的那么灿烂!
她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碰就疼,那是为了绣屏风,戳出来的针眼。
她竟然跟父王告状,这些天绣屏风,双手没差点废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眸光落到手腕上的珍珠镯子上,眸光一动。
楚沅柔就拉着顾芷云朝那边的白玉桥上走去。
两人站在桥上,微风拂面,掀起两人的衣袂,飘逸灵动。
那是沈玥最喜欢的一种感觉了。
湖畔杨柳依依,柔嫩的柳枝轻点湖面,偶有蜻蜓点水,掠过湖面,鸟儿站在树枝上欢快的叫着。
再烦躁的心情,都沉静了。
只要在花园闲逛,沈玥都会去白玉桥上待上片刻,从白玉桥看夕阳,也是最美的。
现在楚沅柔和顾芷云站在桥上,沈玥就不想再去了。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