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已明,温暖的阳光洒在坟场之上。
为赤红的土地带来了一丝柔情。
炼狱黑白二使回来复命后便消散无踪,只剩下魏云与梁妙相顾无言。
心中皆在唏嘘着王姐这痴情女子的悲惨一生。
想起她临死前的微笑,二人明白,有的伤痛,是需要用一辈子甚至生命来治愈的。
魏云与梁妙对视了一眼,十指相扣。
一路无言,步行回了王姐的小院。
左右还要给徐人君收集尸体,这个小院也是二人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好在王姐生前是个草鬼婆,附近的人都对其避之不及。
消失了也无人问津,反倒省却了许多麻烦。
此后的几天里,二人每天早起到后院采摘王姐遗留下来蔬菜瓜果,自行生火下厨。
下午便去林子中的池塘边垂钓休憩,凝气修行。
既然已经和徐人君做好了约定,梁妙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不再心事满怀。
时不时还会挑逗戏弄魏云一阵,搞得他邪火乱窜,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令二人惊讶的是。
这苗疆密林之中空气纯净,阴气也是充沛。
只一周顶得上城市里几个月的修行。
怪不得那徐人君缩在枉死城中不肯出来,只怕城里的阴气更是充盈百倍。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公鸡刚刚叫过三声,院子外便传来了叫门的声音。
魏云知道是梁妙的眼线来送尸体来了。
推开房门,果不其然。
梁妙正站在院门旁,指挥着几个黑衣人将尸体用板车运入院中。
一个个黑色的裹尸袋被码的整整齐齐,袋子外还欲盖弥彰的贴着农用化肥的标签。
问题是谁家进化肥一下子进一百二十五袋。
魏云憋着笑,倚着门框看着梁妙站在门口满脸愠色。
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低垂着脑袋,手足无措。
不过梁妙终究没有开口训斥,只是闭着眼睛摆摆手,转身便回了屋子,嘭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幸灾乐祸的魏云也没有夺过毒手,被路过的梁妙在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门外的黑衣人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巴如获大赦般鱼贯离去。
只留下魏云大口吸着凉气,整张脸都疼得狰狞了起来。
入夜,梁妙径直推开了魏云的房门。
“走吧,去给徐人君送尸体,你……”
话还没说完,却发现魏云背向着门口,蜷缩在床上。
双手捂着腰间,浑身微微颤抖。
见状,梁妙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急声问道。
“腰……”魏云的声音极其的微弱,似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腰怎么了?扭到了?”
梁妙急忙伸手去扒开了魏云的五指,小心将他的上衣卷起了一些。
一个青紫色的印痕骤然出现在眼前。
“这是……”梁妙心中不解。
既不是暗器痕迹,看起来也不是内伤。
再说以魏云的修为,谁能在这院子之中无声无息的将他暗算?
猛地抬头,刚要开口再问。
却发现魏云眯缝着眼睛偷偷观察着他,嘴角还挂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心下了然,方才的焦虑也烟消云散。
狐眼一弯,一脸的媚相已呈现在脸庞。
“怎么了?是我早上掐疼你了?”
轻吐幽兰,梁妙的右手已抚到了魏云的腰间细肉。
似挠非挠,点到即止。
直挠的魏云心痒的似万千蚂蚁行军过境,狠狠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