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骊喝了一口茶,伸手将面前的汤碗轻轻推开。
林青咧开嘴,将汤碗端起,舀了一口汤吃下,囫囵道:“我试了,不烫,喏。”
卫骊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汤碗和勺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两位感情真好。”陈琳也有些诧异,笑道:“可惜二位都是当世难有的男子,若是一男一女,必然能谱写一段佳话。”
“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
“有道理。说得有道理,咱们卫兄倾国之姿,就算是女子,也一定漂亮,冰雪美人,该惹得多少京中新贵折腰,倒是便宜我了!”
林青被呛了几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瞧了几眼卫骊又摇了摇头,忍不住想笑,卫骊被她看得有些恼,原本就有些发红的耳尖因为恼怒更红了,狠狠瞪了一眼林青,冷冷嫌弃道:“太过聒噪。”
林青喉中一哽,屋子里瞬间安静。
玩笑归玩笑,也不能把两个人都惹恼了,陈琳转移话题:“林青兄弟倒是受百姓追随,到哪里都能为民请命,实在是百姓之福。”
林青知道这是在吹捧自己呢,笑着含含糊糊应了几句,见着卫骊放下筷子,自己的筷子动得勤了些,赶紧填饱了肚子,便向陈琳辞别。
两人将事情交给了陈琳,无事一身轻,林青一回屋便仰躺在床榻上,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星星。
“不近视的日子真是幸福啊。”
“卫兄,来,一起看星星。舒服。”
卫骊将剑挂在床边,道:“去洗漱。”
林青撇撇嘴,弯起袖子嗅了嗅,道:“不臭啊。”嘿嘿笑了两声,“该洗还是得洗,我最爱干净了。”
卫骊朝她走了过来,在小屉子边倒了一杯水,递给林青,道:“衣裳我来洗。”
“啊?”林青有些受宠若惊,道:“这不好吧?”
卫骊放下茶壶的手微微用力,林青赶紧认怂,“您洗您洗,您想怎么洗就怎么洗,都是您的。”
林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干净衣裳,手一闪,将一卷白色的衣带子藏进外衣中,喃喃道:“哪有人抢着干活的。”
“卫骊,你是在心疼我刚受了伤,你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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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天快马跋涉,林青颠回燕都时只剩下半条命,将荔枝运回礼部,再由礼部运进宫,林青便和卫骊打了声招呼,一头扎进将军府,睡了个天昏地暗。
福建的事情在林青和卫骊离开的前一日便有了处断,确实是开山的一个县衙克扣了俸银,为了消息不泄露,将壮丁看押起来,打算隧道通了之后,杀人填山,幸好林青他们几个发现得及时,将被抓捕的壮丁在最后一刻救了回来,陈琳的名声在福建便传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