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会子怎么这么善解人意了?”
梅玄炯知道忘忧说的是反话倒也安然受之,笑道:“我善解人意有什么用啊?这柳陌昕可不善解人意,她可是厌恶你厌恶的紧呢。”
忘忧追问:“为什么?”
梅玄炯不可思议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忘忧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傻不傻的?”
梅玄炯没工夫跟忘忧讨论这些没意义的话题直接直奔主题道:“还不是因为你夹在她和玉修两个人中间?”
忘忧:“……”
忘忧:“我?夹在她和玉修中间?”想了想她道:“是,她是喜欢玉修,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没有耽误她喜欢玉修。”
忘忧这话倒是真的。不仅没耽误还总助柳陌昕一臂之力呢。
梅玄炯道:“你没耽误人家吗?那你整天待在玉幽阁干嘛?而且还住在小池清梦。”
忘忧解释道:“我不去那里去哪里?我住在那里啊!”
梅玄炯道:“你为什么会住在小池清梦?还不是玉修让你住的。众所周知那小池清梦可是玉幽阁的禁地,就连跟随他十二年的玉竹都不准踏足的地方而他居然让你大大方方的住在里面,这其中的意思不用我明说了吧?”
忘忧心道:其中的意思?什么意思?一间屋子罢了哪就那么多讲究了。若是必须找一个原因的话那也是因为小池清梦的密室里有玉修母亲的遗体,因此才不许人随意踏入,但是这个理由她总不好讲于梅玄炯这个外人听。
梅玄炯见她半天不说话接着道:“让你住进小池清梦不说还把蛇灵索这样的一品法器送给了你,要说他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我反正是打死不信。”指了指忘忧补充道:“柳陌昕更不会相信。”
忘忧脱口而出道:“她信不信我根本不在乎。”
梅玄炯道:“那她与玉修之间的婚约你也不在乎喽?”
忘忧一怔,好像一盆冷水当场从头淋到脚整个人僵在那里。半晌,她道:“婚约?什么婚约?”
梅玄炯见忘忧慌了神得意道:“自然是忘川秋水与碧水寒坛的婚约啦。这柳宗主一共就两个孩子,柳陌清你是知道的早就成了家不就只剩下一个柳陌昕了吗?自然是她与玉修的婚约了。”
梅玄炯说的津津有味可忘忧却再也没心思听下去,满脑子里就只剩下‘婚约’二字。握着蛇灵索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可梅玄炯似乎还觉得说的不过瘾,他道:“你以为这柳宗主为何不远千里来参加祭灵大典?还不是为了同灵尊长者亲口商谈两家的联姻之事?对了,你刚刚在祠堂时不是说灵尊长者让你摘抄《慰灵集》的吗?怎么又突然间换成柳陌昕了?”
梅玄炯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忘忧的神情,而忘忧的脸早已一片苍白。
梅玄炯昂着头故意扬着嗓子道:“要我说啊哪里是灵尊长者要换的呢?如果没有玉修的首肯这柳陌昕哪能那么轻易的就把你给换掉?毕竟这摘抄《慰灵集》可是一件大事必得玉氏家族自己人才有资格做的事!”
‘自己人’这三个字梅玄炯说的尤为厚重,而忘忧也听的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