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秋水的族服本是一袭白衣缥缈,此时却被尸血染透失了往日的精洁。
尤其是灵尊长者,为了护住各大世家送过来的门生弟子,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实信长老随身携带的丹药有限,救治那些受伤的门生弟子已经被用的差不多了而他却又无法折回去取药,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灵尊长者的修为即便再高也经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厮杀。对付这些噬魂尸极费灵力,再加上此时的他身负重伤,实信长老又没有丹药及时补上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他头上一闪而过,眼前穆然站着一人,此人身着青色长衫,手执折扇傲然的站在他的面前。
众人见状皆是陡然一惊,灵尊长者道:“笭箵?!”
来人正是笭箵。
青色长衫随风翻舞,他的眼神冷厉散发悠悠厉光,眼眸之下埋着的是对眼前之人的嘲讽与不屑。
人群之中最最吃惊的就是制节长老,当时是他亲手将笭箵给杀了,如今他却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让他怎能不心惊?!
其他三位长老都不约而同的把把目光投向制节长老,那神情再是明显不过,似乎是在无声质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制节长老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时他可是亲眼所见笭箵长者被他的省恶鞭缠住了脖颈生生窒息而亡,按道理说实在没有死而复生的道理,质问道:“笭箵,你居然没死?!”
笭箵睨着眼睛朝制节长老那里瞟了一眼,没人看得清他面上的表情,只看到他轻轻举起一只手,而这些噬魂尸居然全都停止了动作,一个个的像只温顺的小绵羊朝着他悠悠走了过来。
这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击退的噬魂尸居然被笭箵一个轻轻的手势就给收服了,这背后的影射实在让人心惊肉跳。
灵尊长者的体力早已消耗大半,此时只得靠着手中的秋水剑才能勉力支撑,他的半张脸也被染上了血色,后背肩膀都被噬魂尸给抓伤且伤口大半已经溃烂,露出黑褐色的伤口。
“笭箵,操纵鬼尸有违忘川秋水的家训,你这样做可是犯了我玉氏大忌!”灵尊长者道。
闻言,笭箵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指着灵尊长者笑道:“灵尊,你这话说的可当真是可笑至极,忘川秋水的家训?我操纵这些噬魂尸干你玉氏何事?你们的家训又与我何干?”
制节长老听不下去了,斥道:“笭箵,你莫不是忘了你这一身的灵力修为都是谁给你的?”
说到这里,笭箵悠悠抬起了头,将对面灵尊长者几人整整齐齐的扫了一圈!
邪笑一声,他道:“我现在这身修为是谁给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之前的一身修为是被谁拿去的我却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笭箵这话是指着谁说的,大家心里自然清楚,当年可不就是灵尊长者的父亲属天尊者强行散去了笭箵的一身修为吗?
制节长老沉声道:“所以,你今日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要报复我忘川秋水吗?”
笭箵毫不遮掩,直言不讳道:“没错,我就是要报复,我就是要亲眼看着忘川秋水是如何毁在我的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