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似乎是在不声不响间,笼络住了朝中大半以上的兵权。
穆嫣眸光微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哥哥想要铩羽而归,恐怕更难了,只盼他能够沉得住性子,徐徐图之,或许还有机会。”
这时,校场上第二轮的比试开始了。
第一轮是站在平地上对准了箭靶射击,对于练家子来说,不过只是看个准头,没什么难的。
但第二轮就不一样了,赛手需要骑上马背,驱动马匹调整方向,在奔跑的过程中将箭矢射出,这就不仅需要准头,还需要御马的本事。
值雨嘟囔着说,“哎哟我的哥哥啊,第一轮都输得那么惨了,第二轮就别上了呗!”
苕溪也是捂着眼睛,“我哥连马都骑得不顺溜,这还射箭?别射到自己脑门上去吧!”
穆嫣觉得,霍姨母的这对双胞胎女儿真是开心果无疑了,虽然唐少谚的骑射功夫确实不行,但妹妹们当面拆台也是够了。
她忍不住扶着额替唐少谚说话,“二表哥这叫英勇无畏!他可不是个临阵退缩的人!”
这不,就算明知道是必输的一局,但场上唐少谚摆出来的架势可一点都没少。
输人不输阵,就是这样没错了。
安福郡主也觉得这对姐妹花有趣,便冲着她们招了招手,“你们两位坐过来一些呀,咱们在一块儿说说话。”
值雨苕溪便只好挪了过去。
景阳侯家的一对姐妹也跟着挪动了位置。
这一下可好,坐在后面的小姐们纷纷都往安福郡主那里凑了过去,方才还坐得分散凌乱的队形,一下子便紧凑起来。
安福指了指场上,“快看,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觉得谁能嬴?”
值雨嘟囔了一句,“反正不会是我哥哥。”
安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和你的观点一致,我也觉得不会是我哥哥。”
苕溪问道,“为什么?世子不是在第一轮胜出了吗?”
安福摇了摇头,“第一轮比的是准头,这其实并不难。但第二轮比的是马背上的功夫,我哥哥准头再好,还能跟这些少将军比吗?”
彪骑大将军府的张雪小姐得意地说,“我哥哥可是去年武试骑射的头名。”
宁远大将军的孙女杨十六不服气,“你哥哥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算得了什么,我小叔叔是带兵打过仗的!他在战场上杀过敌,百步之外一箭射穿了敌将的首及。”
张雪冷哼一声,“那不过是我哥哥没机会出征罢了。”
杨十六脸上的表情很是鄙夷,“就你那打了败仗的老爹,能教出个常胜将军来?我是不信的。”
张雪又气又怒,“你说什么?你嘴巴里放干净一点!什么叫打了败仗的老爹?是,我父亲确实不是常胜将军,但他不还是替陛下收复了北地?而你祖父,却将东北的五座城池拱手让人。”
杨十六似乎被刺到了痛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将城池让人那不过是计谋的一部分,假意为之,好麻痹敌人罢了,不过三个月,我祖父就将它们收了回来。”
她指着皇宫的方向愤愤地说,“连陛下都亲口说我祖父是常胜将军,你却在这里空口白舌地污蔑人!怎么,你们张家是对想要质疑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