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好啦,咱们开始吧?”
不一会儿,陆氏的腰背上便全是金针。
但她丝毫不觉得疼,反而有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嫣儿,你这快要出嫁了,以后我再犯了这毛病,可就不方便找你了。唉!”
皇城会扎针的大夫是不少,太医院也有会金针术的。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都是男子。
陆氏这伤在腰上,扎针的话,是需要宽衣解带的,连亵裤也要褪掉一半,这岂能在男子面前做?
穆嫣笑笑,“大伯母不用担心,我在外头带了一个女徒弟,她如今入行尚浅,功夫还不够周到,不过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做得很好。”
她顿了顿,“再说,霍王府离咱们家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大伯母若是想我了,随时都可以差人来找我,这有什么难的?”
陆氏目光一亮,“女徒弟?”
侄女儿说了,她这腰伤是陈年旧疾,不可能好了,只能发作的时候再缓解。
由此可见,以后随着年龄增长,她这老腰会时不时来那么一次。
虽然穆嫣话是那么说,两家也确实住得近,但到底是霍王府的二夫人了,按照霍骁在陛下那的受宠程度,说不定还会封个什么夫人之类的。
她虽说是个长辈,但扎针这种日日都需要做的事,怎么好意思一直叫穆嫣过来?
那也太托大了。
但若是穆嫣有了一个女徒弟的话,这一切就都不同了!
穆嫣笑笑,“她姓宋,是我从前在外面认识的,父母早亡,身世孤苦。我觉得她颇有天赋,性子又沉稳,就教了她。如今她住在外头,我每日都抽空去看一下她的功课。”
陆氏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说道,“既然是你的徒弟,住在外面也太麻烦了。不如这样,伯母给你拨一个院子,你若是乐意,就也住过去,若是不乐意,就请那位宋姑娘自己住在那。都在家里,你教习也能方便一点。”
她顿了顿,笑着说,“再说,那位宋姑娘无父无母,我听着也怪可怜的。”
穆嫣连忙谢过,“大伯母,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很是感激,“那我就替小宋谢过您了!”
陆氏倒是爽朗,丝毫不遮掩自己暗搓搓的小目的,“唉,我这虽然是方便了你们,但也何尝不是方便了我自己?毕竟,我还等着以后小宋能帮我扎扎针啊什么的!”
她对这位大侄女非常信任,觉得穆嫣培养出来的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盛朝第一任女太医什么的!
这样的人才,她就该从微时就对人家好,以后,多少也会有点便利的嘛!
穆嫣喜欢陆氏的爽快,她笑着说,“那我回头就先教她怎么扎针,我给您扎的时候,让她在一旁好好学着!”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忽然陆氏说道,“对了,过几天就是柔妃娘娘三十岁的生辰,因为盛王殿下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陛下就想给柔妃好好地办一场寿宴,让她散散心。朝中贵命妇都要入宫赴宴,还让带上家中的女儿,我打算将你和蓉丫头都带上。”
她笑着说,“我总觉得不管去到哪,带上你就能心安。至于蓉丫头,她比你大,亲事还没有说上,这柔妃娘娘的生辰宴大小也是个社交场合,听说那天许多王孙公子也要去的,说不定还能碰上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