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仓皇极了，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无措，还有不舍。

不行不行。

陆知晚心里想着，只有教导他学会了课本上的知识，才可以让他去考状元。

这样才有足够多的积分。她才能够去下一个位面。

头疼的话，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系统现在下落不明。

她得赶紧完成任务才是。

于是，她的手往书柜底下滑了滑，勉强靠着书柜才能支撑住身体。

连忙拿了几本书，抱着书本小心翼翼的跟在殷玄璃身后。

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店老板热情的问道：“这位小哥儿，又来买书了啊？”

陆知晚听到之后，疑惑了一下。

她正要问的时候，却听到身边的殷玄璃说道：“嗯，再买几张宣纸，上次在这里买的纸挺不错的。”

老板也是一个人精儿，早就看出他的眼神示意，给他拿了几张宣纸之后，便很少说话了。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殷玄璃意外的将陆知晚圈在怀里，他将头枕在她的肩膀处，撒娇的说道：“陆姐姐，要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你会怎么办啊？”

“会教你学会为止吧。”陆知晚挺意外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就好。”

之后他们换了另外一个客栈，在晚上陆知晚给殷玄璃讲课的时候，他格外的配合。

不管陆知晚让他背什么，他都照做。

乖巧的就像那时候他很小的时候刻意营造出来的假面。

看来过了几个月，他真的成熟了。

至少，这次是真的乖巧。

“别看了。”

陆知晚正要吹灭灯，却被殷玄璃拦住了。

“我把这个看完就走，陆姐姐要是困了的话可以先休息。”殷玄璃说完，挑了一个灯花。

烛光立刻黯淡了许多，陆知晚叮嘱道：“那你早点看完睡吧，别看太久了，光线暗了伤眼睛。”

“好。”殷玄璃点点头，他纤长有力的手指翻过书本费另外一页。

陆知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下去了。

殷玄璃看了一眼茶杯里残存的粉末，心中苦涩的笑了笑。

直到灯被风吹的熄灭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重新点燃。

一晃这么久了，陆姐姐。

他伸手给她掖好被角。

殷玄璃靠着墙，他吹着晚风。

这时候的风没有边关的劲风那么冷，三月的风总是温柔至极的，像是母亲的手轻抚过脸颊。

他沉醉在这晚风里，心中的郁结散了很多。

思绪飘远，勾起他在边关的部分记忆。

那些时光很短，像是走马灯一样从他眼前闪过。

可是，他深埋在心里的记忆，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包括，那一场……

残忍的屠杀。

还有埋在灰烬中……根本见不着的小夕和那个煮饭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