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坐直身子,问道:“之前怎么没有听到风声?年前就过的定?”
秦风阳低下头,低声道:“吕府女眷这些年一直在南边,中秋前后才回到京城。
回来后极少参加各家的文会花会,低调得像没有这家人在一般。在下大意了,直到昨儿看到吕家小姐跟严少诚游逛,才知晓此事。”
钟先生听得直皱眉头,带着几分埋怨道:“这事可是大事儿!在下离开时,反复提醒过,太子走得近的几家都得盯紧了。除了李尚书这边,就是严相府,不得有半点大意的。”
秦风阳把头低得更低了,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
可是,严相府,不是他不盯,他安排人紧紧的盯着,奈何一点用没有。
严相府自从严敏嫁到东宫后,更是谨慎又谨慎,家里不但不进人,反倒是遣了不少人出来,想安插个人进去都安不进去。
钟江涛摇摇头道:“罢了,现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想想补救的措施吧,这两家要是联姻了,太子一系的气势就起来了,这对王爷太不利了。”
晋王阴沉着脸看向秦风阳,“不管用什么方法,把这两家的婚约毁了!”
秦风阳垂首应下,脑子里却一点主意也没有,娘的,毁亲!怎么毁?
白如月回到沁园,马车刚行大门口,门房的下人见到她,立即上前说道:“月的姑娘回来了!白府的老太太跟三儿子和儿媳妇过府来了,来了快两个时辰了,这会儿还在后院的会客厅里赖着不走呢!”
白如月听了心里一紧,生怕秦老太太欺负阿娘,忙问道:“三哥、四哥回来了吗?知道老太太为何事上门吗?”
下人回道:“三爷和四爷半个时辰前前后脚回到府里的,这会儿也在后院。
老太太跟三老爷夫妻在门口等通传时,小的见到三太太满脸愤懑的说大老爷不厚道,都是一样的兄弟,凭什么给小二房,小四房那么多银子而不给小三房。”
白如月了然,定是初二那日父亲给二叔四叔银子的事被府里知道了。
白如月点点头,让青风把车赶二门处。
白如月到会客厅院子门口,就听到秦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声音,“白振天,你是饱读诗书的人,你学的礼、义、仁、智、信呢?喂狗了?
你读那么多书,连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你就个狗东西!
老娘再怎么的,也是你的嫡母,你是记在老娘名下长大的。
你现在日子过好了,连老母都不要了,你信不信,老娘上衙门告你去!让满京城的人好生看看,你这个无忠无孝的孽子!”
秦老太太紧抓住孝字,一顶顶的给白振天扣帽子。
白如月紧了紧拳头,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把老妖婆揍个痛快。
赵四见白如月怒目瞪着会客厅,生怕她情绪失控,轻声提醒道:“姑娘!”
白如月回过神来,转头对赵四道:“不必担心我,我知道怎么做,你立即让人去把白振明找来。”
赵四点头转身去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