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摇摇头,直言道:“不用,咱们先去给母亲上香!”
王氏吩咐钱嬷嬷把孝衣拿出来,伺候白振天一家五口穿上。
赵群芳跪在灵前哭了一场,王氏和方氏把她扶起来了。扶到边上厢房的暖阁里休息。
等白振天上完香,白振新上前说道:“大哥,咱们先到书房坐坐吧。”
白振天点点头,左右环顾一下,示意他带路:“走吧!”
白振天跟在白振明,白振宇,白振新一起往书房走,边走边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怎么做这等傻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处理?”
白振明叹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进到书房,白振明把白振天让到上首,丫鬟送进茶水,先给白振天倒上茶。
白振天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府里给岩哥儿辅导,接到这边信儿,就匆匆赶了过来。听老二这么说,荣远伯府是有过份了,不过母亲还是太傻了。”
白振天一到,白家兄弟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空荡荡的心一下踏实下来。
白振天叹口气接着说道:“悲剧已经发生了,大家心里都很难过,母亲走得惨烈,咱们得风风光光的把她送走。”
白振新叹口气,“都是这个想法,可是,府里现今的日子不如重前.....”
谁都知道,风光是要银子的。
白振宇接过话来,“把雪姐儿办嫁妆的银子先拿出来,给母亲办后事。
家里如今办丧事,今年不易婚嫁,雪姐儿的婚事得出了孝期才成办。”
白振天看向白振明,问道:“振明,你的意思呢?”
白振明摇摇头:“给雪姐儿办嫁妆的银子,咱们不用动,雪姐儿算是母亲孙辈。不用守三年孝,只需守一年就行了。
雪姐儿有这么大了,就算今年不出阁,明年也是要出阁的。郑家这样的人家,雪姐儿若是没有些嫁妆傍身,到那边后,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白振新叹口气道:“唉,雪姐儿与敏姐儿婚事,男方都是看在荣远伯府的面上提的,现今,咱们跟秦家断了亲,这婚事能不能还是两话呢。”
白振宇有些激动的扯着脖子,极其不屑的说道:“郑府要悔婚,我还巴不得呢,省得雪姐儿过去受气。正好,等母亲过了五七,咱们小三房送母亲的灵柩回青城,往后,雪姐儿在青城找房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女儿这桩婚事,是他一直不赞同的。
白振明点头道:“郑家若是提出悔婚的事,咱们也没有什么好失意,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而且,不见得是坏事儿。”
白振新点头说道:“二哥三哥说得有理,郑家那小子,成天跟着一群公子哥吃喝玩乐的,我看他就不是个良人......”
“老爷,二哥,四弟,我知道你们在商量母亲的后事。那个,我知道我这时候进来说话有些不恰当。
可是,我也是为孩子着想,为雪姐儿着想。咱们雪姐儿的婚期是之前就议好的。
母亲走得突然,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对吧?我的意思呢,一来雪姐儿是孙辈。二来呢,热孝中嫁娶的人家也是有的。雪姐儿的婚期,我希望不要更改。”孙氏急冲冲进到屋子,人还在门口,就迫不急待的表明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