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盯着张公公,问道:“前几日,你见到伯爷时,伯爷的身子可曾有恙?”
张公公愣一下,摇头道:“回娘娘,小的见伯爷时,伯爷身板硬朗,说话条理清晰,不曾有疾。”
贤妃面色青灰,喃喃的说道,“他才是最狠心的人,不念半点旧情。当初,若没有荣远伯府满府上下鼎力助他,他能上到高位?好呀,真是忘恩负义呀,好,很好!”
张公公见贤妃心灰意冷的神情,开口劝道:“娘娘,小的差人给荣远伯府递个帖子吧。”
贤妃摆手道:“不用了,皇上既然差人来禀报,荣远伯府那边,皇上自然已经通禀了,咱们直接过去吧。”
张公公低头应下,“好的,小的这就去安排。”
贤妃转身进更衣室更衣。
等贤妃装扮出来,张公公已经将贤妃所乘仪舆安排妥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宫,往城东的荣远伯府而去。
荣远伯得到信儿,忙让下人为他更衣,急急的带着一家老小迎到伯府门口。
贤妃的队伍没有停下,径直从荣远伯的正门而入,直到伯府的正屋正堂门口,方才停下来。
冯尚宫上前扶着贤妃下仪舆,贤妃进到正堂的上首坐下。
张夫人带着毛氏,秦欣上前见礼。
贤妃招手,让秦欣来到自己身边,好一番夸赞后,让秦欣坐到自己的下首,这才抬头对张氏说道:“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你们坐。”
张夫人忙福身道:“谢谢娘娘,可礼数不能乱了。”
贤妃也不多说,端坐在上首。
张夫人从丫头手里接过茶杯,亲自给贤妃奉上,贤妃接过茶来抿了一口,随手递给身边的冯尚宫。
贤妃转头正想询问伯爷的身体状况,张公公进来禀道:“娘娘,伯爷带着世子他们求见。”
贤妃忙道,“有请。”
张公公退出正堂,随即荣远伯带着秦向东、秦向远,秦向南,秦风阳,秦风平等进到正堂。
行完礼后,贤妃见脸色灰白的父亲,心里顿觉心痛,说道:“伯爷请坐,你们也都坐。”
众人一番感谢,只有荣远伯落了坐,其于的人垂手恭敬的站着。
贤妃看向荣远伯,关切的问道:“伯爷怎么病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贤妃的话刚落音,荣远伯接连咳嗽了好几声,“人老了,不中用了,稍稍不注意,人就倒下了。”
贤妃看着说话都喘的父亲,又是一阵心痛,“伯爷有病在身,怎么还回北三路?就算要回去,也得等身子好全了,再说回去之事。”
荣远伯连喘两口气,接过秦向东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两个温茶,才觉得气顺了。
“不等了,这些年,秦家命运多舛,从你姑姑过世,到阳哥儿坠崖,前后一年时间,接二连三的发生恶事,老夫跟向东商量,咱们还是早些回去。”
贤妃抬头看向秦向东,“可是,大哥,父亲病成这样,怎么回?还有,你有公务在身呀,你怎么走?”
秦向东低头回道,“回娘娘,国子监的职务,在下已经递了辞呈,当天,上面就批下来了。父亲这里,大夫说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