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叹口气道:“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对吧?
但这事,是你不说话就能避开的吗?
你说说,老四给你的嫁妆不少,还有胡家铺子这几个月的流水,都去哪里了?你说来听听。”
白如敏依然不吭声。
白振明着急的问道:“敏姐儿,你到是说话呀,你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白如敏低着头,像是没有听到白振明的话。
白如月扭头看向王氏,问道:“二婶,胡家在京城,只有胡义诚一家吗?”
王氏欠身恭敬的回道:“哪里!胡家在沙坝一带,有一大族人。”
白如月转头看向胡义诚,问道:“你家在沙坝是一大族人?”
胡义诚朝白如月欠身道:“回太子妃,胡家祖上到沙坝落脚。如今在京城,有上百户人家,主要集中在沙坝一带,也有另购宅子分居出去的。”
白如月点点头,接着问道:“在你们家族里,若是女子不守妇道,该如何处治?”
胡义诚犹豫一下,回道:“回太子妃,在胡家族规里,若有不守妇道者,该浸猪笼。”
白如敏听到浸猪笼,立马抬起头来,对白如月说道:“我说。”
白如月鄙视看她一眼,淡淡的说道:“那你先说说,银子呢?你放到何处去了?”
白如敏说道:“银子被我阿娘拿去了。”
王氏惊愣的看着白如敏,问道:“方氏?她朝你要银子做什么?你阿爹给她的家用不够?”
白如敏低头说道:“五哥去任上,想将阿爹阿娘一起带过去了,阿娘不愿意离开京城,就留下来了。五哥只带了阿爹过去。
阿娘一人在京城无聊,跟着人去城南勾栏里闲逛,结果染上了赌。
她将阿爹留给她的银子输完了,就来寻我,我若不给她,她就骂我。
还扬言要到家里去闹,让我过不了清静日子。
我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的给她银子。这些事,我又不能告诉爷,我也没有办法。”
白如月皱着眉头问道:“你跟掌柜搅到一起是怎么回事?女人家,为什么不守妇道?”
白如敏哽咽的说道:“我也不想的,阿娘有回来寻我要银子,我跟阿娘起争执,被掌柜看见了。
掌柜拿这事胁迫我,要我从了他,否则,他就将我给阿娘银子的事抖出来,我怕他将事情说出去,我……”
胡义诚气得头冒青筋,问道:“你们多久开始的?这是第几次?”
白如敏的头低得更低,说道:“这些日子我都避着他,他平时在城西的店,我在城南,城东,城北的店打转,一直没有与他见面。
他该是为了堵我,所以今儿来这边店里。今儿我们是第、第一次。而且,他才进到屋里抱着我,爷就进来。”
王氏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是傻的吗?明明知道你阿娘染上赌,你还一次次的给她银子。
你不知道,染上赌的人没得救?那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银子都不够她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