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屋,伺候的丫头婆子极有眼色地退了个干干净净。
张欣翻脸,冷冷看着他道:“你不是要夜里才回来的么?怎地这时候就来了?”
田均讨好地哄她:“娇妻有交代,道是这两日最易受孕,如此大事,为夫岂能忘之?”
你若真的把这大事放在心上,昨夜如何会不归家?也不知是跑哪里去和什么妖精鬼混去了。
张欣暗里恨得咬牙,却偏忍着,往田均嘴里塞了一颗据说有特效的生子丸,随后趁他不注意狠咬一口,田均疼得大叫一声,猛地把她推开,怒道:“你做什么?”
张欣珠泪涟涟地哽咽着诈他道:“他们和我说,你在外头养了外室,儿子都有了。我一夜没睡着。”
当初安九始终不曾生育,他虽未曾在外养外室,却也和她眉来眼去,私下里早早成就了好事。
同样的情形轮到她自己头上,她当然要警醒几分。
田均一怔,随即怒气平缓,叹息了又叹息,轻声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张欣哽咽着慢慢抱紧了他,轻声道:“我为了你,什么豁出去了,你不能对不起我。”
田均微皱眉头,眼里露出几分不耐,终究还是紧紧地回抱着张欣,轻声道:“我对你如何,你自己没有数么?我什么时候不是把你宠上了天?你让我往东,我便不敢往西,你说要月亮,我便给你捞了来,你还要如何?”
张欣转嗔为喜,心有不足,道:“是她好,还是我好?”
田均困得要死,迷糊地道:“谁?”
张欣勃然大怒,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如此回避,肯定是心头有鬼,便又狠狠捏住田均的耳朵,恨声道:“你说还有谁?你有没有想过,你我成亲这许多年了,看过多少大夫,都说是无碍,为什么就是没有孩子?莫不是她心有不平,在暗里作祟?”
猛然间,一双温婉深情的眼睛浮现在眼前,仿似有人在耳边轻柔地叫了声:“夫君。”
田均被吓得一颗心险些从胸腔里跳了出来,全身冷汗如浆,好不容易才缓下来,冷着脸起床穿衣,背对着张欣冷声道:“好不好的你提起她来做什么?”
张欣从未见过田均如此冷淡,略有些心慌,也很快稳住了,故作不在意地冷笑道:“提不得她么?她是神仙?既然这么舍不得,你当初何必要来招惹我?我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有什么打紧?”
田均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往事,见她没完没了的,当即起身要往外走:“你闲得没事做就去多陪母亲说说话。省得她成日抱怨没人孝敬,连带着我也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