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太太尖尖的手指颤了颤,眼珠子不自觉的往右一转,紧跟着就捂着嘴欠了欠身子:“我在进京的路上被毒虫咬了,要不是向老太太的土方子,可真就连命也没了......”她说着,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宋老太太不禁笑了笑:“恰好听说向老太太跟府上是姻亲,自然就揽下了这帮忙的差事......”
宋老太太看也没看向老太太一眼,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就笑了:“可惜了陈三太太这人情做不成,我们家三年前就断了这门亲了。向知府他是犯了什么罪下的大狱,难不成陈三太太没听说过?”
宋楚宜上前挨着宋老太太坐了,也偏着头看向陈三太太:“陈三太太似乎是三年前随着陈三老爷去的蜀中任职,三年前我祖母刚接了表姐回来。当时这案子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我记得我表姐记在我大伯名下,摆酒宴客的时候,陈三太太也在的。可陈三太太一眨眼就忘了。”
这样的事哪里能忘?能在后宅当家作主的,这些事最要注意,免得给了别人难堪得罪人,可是陈三太太却明知道宋家的意思还带着向老太太找上门来。
陈三太太被宋楚宜的话逼得有些下不来台,急匆匆的低下了头:“这.....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大清了。又见向老太太可怜,想着纵然向大人做了什么错事,老人总是无辜,她又拿着婚书......”
向老太太立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瘦小干巴的脸皱在了一起:“别说那些没用的,这婚书在这里,这门亲不管怎么样就是她的!她要是不认,今天我说到做到,一头碰死了在你这长宁伯府。冷眼看着你们能嚣张到几时!”
三太太恰好进门,听得这话立即就挑了挑眉毛:“谁大过年的这么不长眼睛,一来就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忌讳不忌讳?”她得了大夫人的话茬儿,才赶过来的,有时候对付向老太太这样不讲理的乡下野蛮老太太,宋老太太跟宋楚宜的聪明可使不上劲儿。
陈三太太仿佛有些手足无措,急的连眼圈儿都红了:“好好的这是怎么说......我是真不知道向老太太跟您家闹得这么僵。”一面又去拉扯向老太太:“您老可安生些罢!要是您一早告诉我......我......我也不敢带了你过来,现在可好,好心办了坏事了。”
宋老太太倚在榻上,沉声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婚书不婚书的,琳琅也从来没跟我提过。当初跟你们向家的族长说出族的时候,你们向家也没人站出来说过。现在出族的文书,和明姿记在我们宋家的文书都一应俱全,你们向家的婚书,怎么拿到了我们宋家人跟前?”
向老太太嗬嗬嗬的使劲儿冷笑了几声,眼里露着贪婪算计的光:“向家族长答应了又怎么样?我可没答应,我儿子也没答应!何况这婚书上不止是我儿子一个人的手印,还有你那个好女儿的。人家手里还有明姿满百日的时候戴着的长命锁当信物......”
三太太嗤笑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向老太太:“立下这婚约的人都死了,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就算是琳琅的意思,我们如今也不认,明姿已经是宋家的女孩儿,跟你们向家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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