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屋里,胡供奉跟梁太医一拱手,听了老太太的情况,先撩开帘子瞧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摔得这么重......”他拿手往老太太伤口边缘按了按,脸色更见凝重:“里头不知还有没有淤血,实在有些棘手。”
跟着过来准备看一看的武宁侯夫人愣在了原地,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沈家人的怒气来自了哪里,竟然真的是把老太太推的伤的这么重?
扪心自问,要是谁把她母亲推成了这样,她也得撸起袖子去找人拼命......
她愣愣的站了半响,直到沈晓海回头才惊得回过神来,支吾着张嘴喊了一声:“亲家......”
沈晓海连想也没想,鼻孔里哼哧出声:“不敢当,这门亲事我们家结不起,武宁侯夫人还是别折煞我了。”
这是要退亲的意思?武宁侯夫人又有些急了:“庚帖都已经换了,连宫里的皇后娘娘......”
“我也正想叫内人递牌子进宫求见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做个主,救救我们全家。这回是我母亲,下回还不知道遭殃的是谁。”沈晓海立即出声打断她,脸上带着深切的嘲讽:“现在还没过门就把我们家折腾的鸡飞狗跳没个宁日,要真是过门了......恐怕我们家鸡犬都要死光。我也着实觉得冤屈。”
胡供奉和梁太医好像是免费听了一场戏,这戏排的可比鸿运社还要精彩一些,情节起伏之大真是叫人捏了一把汗之余又忍不住看的津津有味。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想笑又都憋住了。
反正事情是要闹开的,沈晓海如今也不怕家丑外扬,他心里明镜似地,知道现在自家已经根本没有脸面二字可言了。
就当他瞎了眼,现在早点摆脱了这门不知所谓只会祸害人的亲事,早些止损,倒说不定还能留得一条命在。
胡供奉翻看了老太太的眼皮,声音里带着些沉重告诉沈晓海:“摔得真是不轻,血是已经止住了,可是里头有没有淤血就未必......还是得好好养着,老夫人大概晚上就能醒,切忌不可叫她再动怒......”
沈晓海舒了一口气,反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武宁侯夫人:“听见了?求您积些德,给我家一条出路。这婚我们家是一定要退的,明天我就叫夫人递牌子进宫......童小姐我是不敢要来当儿媳妇的,您再上别家瞧瞧去,看看有没有身体硬朗些,经得住您这一家子折腾的。”
沈晓海说起风凉话来,居然也这么叫人难堪,武宁侯夫人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看看沈晓海又看看后头憋着笑的胡供奉和梁太医,破天荒的没能张口骂出脏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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