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
叶凡看着沈七夜和夏秋叶不置可否一笑:
“如果你真不想做狗不想投降,我来到燕门关后为什么不把权力交给我啊?”
“你在沈家堡的时候可是当众说过,你和沈氏众将以我为尊,听从我的任何指令。”
“但我抵达燕门关后,不仅没有践行当初的承诺,还处处让我受到边军敌意?”
“这固然有印婆兴风作浪,但难道没有你故意放纵?”
“你放纵印婆针对我,很多人觉得,是你回到自己地盘获取了安全感,你舍不得将阔大家业交给我了。”
“毕竟十万边军和燕门关是你最后也是你最大的家底。”
“其实他们误解你了。”
“舍不得家业只是一个小原因,最大的原因是你对我非常忌惮非常不安。”
“沈家堡一战、撤离断后一战、铁木雄一战,我给沈家带来好处之余也让你不安。”
“每一战我都是往死里整敌人,每一战我都让铁木精锐付出惨重代价。”
“这对沈战帅你来说太极端、太狠辣、太不可调和。”
“如果把沈家战将和十万边军交给我,我肯定是火力全开跟铁木金死磕到底。”
“那不仅会拼掉你几十年的家底,也会让你和沈家遭受灭顶之灾。”
“而且在你心里,你一直是想要投降的,让我执掌燕门关,只会破灭你做狗的最后机会。”
“你不允许我这个疯子拉着你跳入深渊,你也不允许我挡住你投靠铁木金的路。”
“所以你淡化我忽略我放纵印婆针对我,装聋作哑不把十万边军和燕门关交给我。”
“沈帅你也别说我血口喷人。”
“秃鹰战导轰击薛氏和铁木大军的那一晚,我让沈画她们通知你倾巢而出打垮铁木金。”
“沈楚歌这些江湖中人看不透战局就算了,扼守边境几十年的沈帅你会捕捉不到这机会?”
“你肯定看到了,也知道这是大败铁木金机会!”
“但你却依然打着小心为上的幌子,让东狼等人只带两千人冲锋陷阵。”
“为什么派这么少人还都是新兵蛋子?”
“难道又是跟驰援沈家堡一样战术失误?”
“动不动就失误的沈战帅,怎么可能有今天地位和成就?”
“答案很简单!”
“你在害怕!”
“你怕东狼和南鹰他们太厉害把铁木残军真的全部冲垮了。”
“沈家战兵真的重创了铁木大军,让铁木金元气大伤,你以后哪里还有机会投降啊?”
“所以你只能派出新兵蛋子追击了,等铁木金他们撤离的差不多了,才让沈家大军装模作样出击。”
“还有,这一次铁木金带人跟你汇合,指控我是叶堂少主赤子神医,你二话不说就来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轻易相信死对头铁木金,而不相信我这个大功臣啊?”
“你为什么连基因实验室试探都不试探,就急匆匆让我冒险进入里面验证啊?”
“因为在你沈七夜心里,你早已畏我如蛇蝎,你是想要我——”
叶凡轻声两字:“死的!”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沈七夜再也按捺不住了,全身颤抖双眼通红。
他猛地抓过一把刀,对着面前的叶凡劈来:
“诛心之说!”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刀光凌厉!
“当!”
看到沈七夜一刀劈过来,一记枪声毫无征兆响起。
下一秒,砍刀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弹头也擦着沈七夜的耳边射在茶楼木柱子上。
“沈帅,我说过,你们沈家今天要还我一个天大人情。”
“那就是必须让叶阿牛平安无事。”
“再说了,你们今天过来茶楼是验证叶凡身份,而不是撕破脸皮鱼死网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