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若是有一日，旁人对爷说了一些妾身的不能对外说起的事情，爷能接纳妾身吗？”菀莹心里有些紧张地说道。

“你的事情还有爷不知道的？”四爷道。

“妾身过去的事情，爷就不知道。”菀莹道，“其实菀莹…”菀莹说着，心想着将原身的家世说出来。

与其等到正院那边查，到时候告诉四爷，还不如现在自己说出来。

春花等丫鬟听到菀莹这么说，都自觉地退了出去，并将门带上了。

“其实什么？”四爷问道。

“爷，妾身的阿玛原本是四品外官。因为牵扯到吕留良之案，被抄家，男的流放漠北，女的没入官家为奴。”菀莹似乎在回忆那些陈年往事。

四爷静静地听着。

“妾身其实早就想告诉爷了。但是妾身害怕，说了这些，爷就再也不来了。”菀莹又道。

“那为什么现在又告诉爷呢？”四爷道。

“因为有人开始查那些事情。上次舅舅来也是以此事来威胁妾身。”菀莹如实地道，“另外妾身也不想瞒着这些事情。”

“为何不想瞒着？”四爷仍旧一脸平静地道。

“妾身的出生就是妾身最大的软肋。妾身身份不好，与其等到别人跟爷说。还不如自己跟爷说了这些事情。”菀莹道。

四爷沉默片刻。

“爷若是觉得为难，那就放妾身走吧。”菀莹见他不说话，心里一凉，遂起声道。

“你要去哪里？”四爷沉声道。

“妾身自有去处，爷不用操心了。”菀莹道，便抬脚往外走。

“爷没让你走，你就敢走？”四爷道。

菀莹突然气恼地回头看了一眼四爷，大声囔道：“妾身知道，爷就是这后宅女人的天。可妾身不想将爷当做这天。”

四眼瞧着她眼中带着泪水，心中一疼，又想想她刚才的话，遂道：“那你想将爷当做什么？”

“妾身是想将爷当做妾身的丈夫，可妾身也知道这就是天方夜谭。爷不可能属于妾身一人，所以妾身也不敢奢望。爷若是顾念这情分，就放妾身去吧。”菀莹道，不由得流下眼泪。

其实她刚刚想着是很平静地对四爷说出这番话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心里竟然十分难过。

“爷说过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不给爷生孩子。”四爷也气恼地道，“怎么没听明白爷的意思。”

菀莹仍旧没听明白，只是看着他。

四爷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声道：“你敢走，试试？”

菀莹从来没见过四爷这副样子。

“爷刚刚不过没说话，你就判断爷不能接受你的过去？”四爷勾起小女人的下巴道。

“瞧着爷的神色，好像挺为难。妾身不想爷为此为难。”菀莹委屈地道。

“你是真的不想爷为难吗？爷看是你想看看爷会怎么样吧。”四爷看穿菀莹的心思道。

真是个心思多的。

菀莹一下撞入四爷的怀里。

“爷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了！”四爷道，“从爷第一次幸你，就知道了。”

菀莹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依着四爷的个性，他又怎么会不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