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房子马上就要装修好了,连搬家的吉日都看好了,怎么着也得搬进去再走。
学堂那边的桌椅已经到位,后院有几间房子是提供给先生住的,简单的家具也都添置好了。
纪同向便准备进城去打听打听,打算聘请一位先生回来,端午之后,就可以开学了。
纪青青这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他们虞老先生答应为学堂题写匾额的事情了,这才忙让薛氏告诉了纪同向。
纪同向又惊又喜,简直快要乐疯了。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当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再三同薛氏确定,笑得合不拢嘴。
“本来我还愁先生不好请呢,这下好了,有虞老先生题匾,这是多大的光荣啊!三叔、三婶,这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薛氏笑道:“谢什么呀,我们还不也是村里的人?还不是也盼着村里头好?村里多出几个秀才、举人什么的,我们也同样脸上有光不是!”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这倒是的!
这事儿一传开,整个村里都沸腾了。
那可是虞老先生啊!
虞老先生为村里的学堂题写匾额,这是全村人的荣光啊,说出去多长脸啊!
而且,在这学堂里念书,多多少少沾染几分虞老先生的文气,将来也能多有出息啊。
村民们一时心里火辣辣的,骄傲自豪无比。
这么一来,家里没娶媳妇的人家,说亲都会更加容易些。
村里有个上学不用交束脩的学堂,并且还是虞老先生题字的,放眼整个玉水县,哪个村能相比?
还有那么大一片茶场,里正和纪同信可是都说了,以后茶场需要雇人,本村会占大半名额,赚钱的机会就在家门口。
这条件摆出去,能不比别村强吗?
想起里正说的,这事儿是纪青青家求来的,村民们对纪家三房情不自禁也更加看重敬重了几分。
原本看着纪家三房又是在城里开铺子、村里这边纪同信又在那茶场中谋了那么好的管事位置,甚至连一家子以及表亲都沾了光,少不了生出几分嫉妒和风言风语,此刻齐齐偃旗息鼓没人敢说了。
谁还说啊?
摆明了纪家三房这么做村里家家户户都沾光,而且可见虞老先生与纪家三房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谁又敢乱说?
倒是上赶着巴结的反而不少。
只有纪家大宅那边老大不愿意。
米氏在纪老太太面前撺掇,纪老太太本就心里不爽,哪里还禁得起这个?
便忍不住又骂开了三房,说他们冷酷无情,没良心,村里一个学堂都肯请虞老先生题字,却不肯为大儿子父子俩引见虞老先生。
他们就是心胸狭窄,见不得大房父子好,对自家兄弟实在薄情寡义......
纪老太太到处说三房坏话,逢人便诉苦。
薛氏气得要去跟她理论,让纪青青拉住了。
那老太太真是太没谱了,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岂不是她自个上赶着不自在吗?
纪青青让薛氏等着瞧就好了。
薛氏耐着性子等着瞧,果然,除了那一二个见不得人好、心里就是嫉妒的,其他人听了纪老太太如此吐槽,根本不等听她说完就反驳了她。
若说三房薄情,可也没见亏待他们老两口子啊?而且,人家若真是没良心的,也不会为村里建学堂、不会优先雇佣村里人了!
如今人家都已经分出来单过了,这日子能过得好是人家的本事,可不是谁帮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