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婶子忍不住道:“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手有脚有骨气的兄弟叔伯也不会想着靠这个平白占便宜!咱庄稼人,自个的日子自个过那才踏实!合着人家辛苦赚钱的时候没人瞧见,人家好容易赚一些了,就该拿出来散财?没这个理!当然了,兄弟家若是实在遭难过不去了,也是该帮一把那还罢了!”
“沐婶子说的是,就是这个道理!”纪同向一笑:“纪三叔和纪三婶若是小气人,也不会给村里建学堂了!”
这话一出村民们猛的醒悟过来,是啊,现在的纪家三房可不是以前的纪家三房了,让人家嫉恨上了,可没什么好处!
倒还不如交好了呢,将来有个难处也有个开口求助的余地。
于是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起三房来,驳着刘二的不是。
刘二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又不敢跟纪同向或者沐婶子顶嘴,纪同向是里正,沐士彦可是秀才!
而众人一开口,七嘴八舌的,就更没他开口的份了。
刘二见无趣,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本来有几个听见刘二的话心里痛快,也想就势附和几句凑个趣的,哪里还敢开口?
送走道贺的众人,已经快到中午了。
一家子便将老屋那边的东西往这边搬,小新也跟着跑来跑去的。
老屋的东西大多数都不能用了,尤其是家具,除了新作的一些桌子凳子五斗橱之外,别的都没有再往新房子搬。
但各种衣物、被褥等等各种还是要搬过去的。
尤其纪青青和薛氏这一阵子也买了不少东西,正好用得上。
“那刘老二真是够招人讨厌的,什么玩意儿啊!气得我真想骂人!”薛氏忍不住嘀咕骂道。
纪青青也道:“刘老二那样的人最可恶了,我们家的事他懂多少?凭什么开口便说那样的话?”
想起刚分家时家里的状况,薛氏和纪青雪也一时黯然,生出许多感慨来。
薛氏叹道:“可不就是,我最不服的就是这个啊!咱们当初多委屈、多辛苦?那时候没人帮咱说句公道话,这会子倒跳出来恶心人了!真不知安的什么心!”
“难免有人眼红,这可没法子!不过,咱们家与人为善,也总会有人向着咱们的,您看同向哥和沐婶不是帮咱们说话了吗?刘老二一句都不敢顶撞!”纪青雪道。
薛氏笑叹:“这倒是的,同向和你们沐婶都是好人,只是,平白被人那样说,心里总是不太痛快!”
“这有什么,”纪青青挑了挑眉道:“他给咱恶心,咱也恶心他!后日请吃饭的时候,别请他们家!”
一家子商量过了,这次搬新家没打算办酒席请客,只打算摆个三四桌,请一请村里的长辈们、以及沐婶家、同向家等交好的两三家便罢了。
还有大宅那边,也得去叫一回。
刘老二的爹不在了,但还有个老娘,今年快八十岁了,按说也是该请的,纪青青却说不请她了。
刘老二的娘也不是个好的,最嘴碎爱说人短长是非,张着一张嘴就胡说八道。
谁要是气不过去找她理论,她要么就死不承认是她说的,要么就笑嘻嘻的给人陪个不是。
她一大把年纪了,谁能真的跟她计较?能打她还是骂她?
也只得忍气吞声的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