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同信偏去了茶场那边,齐洛晴不放心,也跟着他们一块过去。
纪明和一脸茫然和惊讶,完全不知道爹娘他们曾经去过新州。
不知者不罪,即便纪老太太再恼,也没法怪他们,顿时生生噎住。
罗氏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三弟妹你们也是的,青丫头出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爹娘呢?也不说请爹娘去镇一镇场子!爹娘好心好意去新州,结果连人都找不到,别提多狼狈了,你们听了难不成心里头就好受?”
薛氏讥讽道:“罗嫂子,这三弟妹的称呼我可当不起,你呢,也别在我面前充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了!雪丫头成亲的时候娘可不在,也没见说要镇场子,青丫头成亲又突然说要镇场子,这一会儿一出的,叫我们怎么说?去新州找不到人,那是陪着去的人无能,跟我们更没关系!我们哪儿知道爹娘要去?”
罗氏气得要命,怒视薛氏。
她一时忘了两家已经断亲,自己已经不是薛氏的大嫂了。
薛氏乐意呢,叫她一声大嫂,不乐意,见了她当做没看见,她除了生闷气也无话可说。
想要在薛氏面前摆架子,那更不可能了。
纪老太太大怒,拍桌怒道:“怎么?你这是怪我了?怪我没参加雪丫头的婚礼?”
“哼!”薛氏唇角的笑容有点嘲讽,两个闺女在她眼里是一样的,难道她当娘的不能有意见?
齐洛晴见状忙笑道:“祖母误会了,先前大姑子的婚礼祖母没空参加,谁想得到小姑子的婚礼祖母想要参加呢?祖母走的时候也没留话呀!爹娘体恤祖父祖母,也没敢再去打扰,谁知......”
齐洛晴到底是孙媳妇,隔了一辈,纪老太太可以对儿媳妇拍桌子破口大骂,对孙媳妇多少有两分顾忌,哼了一声,还是瞪薛氏。
纪玉珠掀起眼皮,瞅了齐洛晴一眼,“嗤”的一笑,没好气道:“长辈们在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刚进门的新媳妇,太牙尖嘴利可没什么好!”
“你——”薛氏就要发作,被齐洛晴轻轻扯了扯袖子,齐洛晴也不生气,目光平静的看向纪玉珠,笑得疏离而客套,客客气气道:“这位姑娘,这是我们家的事,还请姑娘慎言。”
“你说什么!”纪玉珠气得呼吸都重了,声音发颤,胸口急剧起伏颤抖,气得七窍生烟!
纪明光、罗氏也一僵,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两口子偏偏还没法说什么。
人家是新媳妇嘛,所以不认识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好奇怪的?称呼一声“这位姑娘”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你们还要在人家面前把自个当人家的“自家人”吗?
薛氏心里也畅快极了,满脸都是笑意,儿媳妇真是给力啊!
纪老爷子听着这话心里也一阵憋屈,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好好的一个家分散,可看看如今,都分散成什么样子了!
偏偏三房油盐不进,即便大孙子当了官,三房仍然坚持要断亲!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