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才释然,哈哈一笑,“这话说的极是,运气这东西,能算什么!呵!”
韩王府中,纪青青屏退左右,命羽六守着外间,一五一十将自己被人胁迫,怎么问话、又怎么答话的经过讲了一遍。
赵玄懿心下大怒,面沉如霜咬牙:“他怎么敢!欺到本王头上来了,真以为本王怕了他吗!本王若真要跟他作对搅合,他这太子之位别想安稳!”
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太子爷的自我感觉是不是还特别良好啊?他知不知道他满脑袋全是小辫子随便人去抓!
父皇毫无动静,那是因为许多事父皇根本就不知道!
“这位太子爷的疑心病真是重到无可救药了,”纪青青笑道:“玄懿何必与一个病人计较?今儿从我这里问了这一番话,想来是到此为止不会再做什么了!这事过去了也好!”
“就这么过去了?”赵玄懿自然不愿意。
什么狗屁设宴赏花,把他们叫了过去,结果让人那样对付他媳妇,这口气他要是忍了,岂不是得憋屈死!
“对,就这么过去了,”纪青青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当时说了不会告诉你,你若做了什么,那位太子爷必定疑心我都对你说了。那样一来,他有可能就会怀疑我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能不能信?只怕又要用别的法子试探个没完没了。况且,他若知道你知道了他曾经叫人那样对我,恐怕就会对你、对韩王府生出几分别样心思来。”
赵玄懿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太子爷能不知道?
赵玄懿又一向来疼宠自己的王妃,知道自己的王妃受了那样委屈,他怎么可能不愤怒?不怨恨太子?
对于太子来说,他会留着赵玄懿对自己怀着怨恨、不知什么时候冷不丁跳出来咬自己一口吗?不会!
他更有可能先下手为强,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赵玄懿瞅着纪青青不说话。
纪青青抱着他胳膊摇了摇,柔声笑道:“玄懿,这次就听我的吧,成不?”
赵玄懿轻叹了口气,到底被她求得点了头:“罢了,这件事暂且不提。不过这个亏不能这么算了,先记着吧,本王迟早要双倍拿回来!”
纪青青松了口气,依偎在他身上道:“我们过几天启程吧!”
“好!”赵玄懿毫不犹豫点头。
是该回去了。
虽然父皇说,既然来了,横竖离过年也没几个月了,不如索性等过了年再回封地。
可他还是想回去!
这个地方,有这位太子爷的地方,真正是令人无与伦比的厌恶厌烦。
赵玄懿目光沉沉,太子如此小心眼儿,以后要是他继位了,还不知会怎么样。或许,自己得好好的做做准备了,不说别的,总得有保平安的本事......
没两日,安王府上也送来了宴客的帖子,说是得了两坛子好酒请兄弟们过府聚聚,请几位嫂子弟妹也过府听听戏。
纪青青婉拒了,表示有点儿水土不服,身体不太舒服,留在韩王府中休息。
赵玄懿没法推脱,去坐了片刻借口不放心王妃,便告辞离开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再待下去他怕他忍不住会借着喝醉酒的机会揍太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