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纪青青笑意更深了,心里十分不屑,也不知道太子妃会不会后悔娶了这么个蠢货儿媳妇。
“我出身低,可没什么风范,只知道女子出嫁从夫,便是后宅,自然也要丈夫住的满意舒心、自然要听丈夫的意思才行。侄媳妇这一身的风范风采,倒真是出乎意料让人意外,严家的家教可见一斑啊!”
“你——”
“住口!”太子妃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严惜昭丢脸不要紧,但她丢东宫的脸这就不行了。
“我看你今日是昏了头了在这胡言乱语!”
严惜昭忙上前向着太子妃屈膝俯首:“母妃息怒,儿媳只是关心四皇婶,一时不察忘了分寸。且宁家与严家毕竟表亲,儿媳也是关心宁老夫人和宁夫人,她们一直念着宁侧妃,若是因此思念成疾,到底也是——”
太子妃冷笑:“忘了分寸就是忘了分寸,这岂是你该说的,还不向你四皇婶赔礼道歉!”
严惜昭忍不住抬眸看了纪青青一眼。
见纪青青安安然然端坐在上,闻言目光闪了闪,眼神清亮而坦然,从容淡然,竟就这般看向自己,一副果然等着自己赔礼道歉的样子。
严惜昭胸中怒火烧的更厉害,胸膛急速狠狠起伏,这贱人,她怎么敢!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让自己堂堂太孙妃向她赔礼道歉?
她受得起吗!
母妃不过是顺口意意思思这么说一句罢了,她若是个识相的,就该顺水推舟婉拒了,她凭什么就这么接了下来?
太子妃心里也有些不快,大正月里第一天,自己好心好意上门送贺礼恭贺,即便看在这一份心意上,难道便不该宽容宽和些吗?为何非得这么斤斤计较?
况且,惜昭算起来还是她的晚辈呢,一个做长辈的,对晚辈如此刻薄,又显得她什么好?
太子妃是一向来顺风顺水、一家独大惯了,到哪儿不是众人捧着供着讨好着?可是偏偏,在这韩王府一而再的触霉头不快,因着这一份反感,心里的不快成倍成倍的增长。
话已出口,太子妃自然不好收回,目光凌厉的朝严惜昭盯了过去。
严惜昭气得抓狂,咬咬牙,忍着要撕碎纪青青的冲动,冲她屈膝福身,垂首道:“是我一时疏忽口不择言,请四皇嫂见谅。”
“无妨,”纪青青本来也不想跟严惜昭计较,只是她太狂了,这才有意与她为难,见状也不必再继续了,一笑抬手:“快免了吧!我也不过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自家人,原也不用如此!”
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严惜昭再次气结,差点儿没晕过去。
“你四皇婶大度,不跟你计较,你还不给我回来!这也是个教训,往后说活多过过脑子!别有的没的胡言乱语!”太子妃心里也憋着气,她不好向纪青青发作,少不得将矛头对准了严惜昭,一通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