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宜的脚下滚来了一个小铜球,那小铜球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看起来小巧精致。
许欢宜正是好奇,以为是谁掉的东西,正想弯腰去捡,谁知小铜球突然自己晃动了起来,虽是便“啪”的一声炸开了!
许欢宜和喜鹊两人被裹在了黑烟之中,房顶上挂着的冷清落一脸震惊,嘴巴都合不上了。
“那……那玩意炸了?”冷清落自诩她是宫里最闹的一个,整人的方式也是无数,但是也从来没用过炸药啊!
“放心!不会伤到她们的,只不过……嘿嘿嘿……”岳绮梦冷笑出声,冷清落正想开口询问,突然传来了一道诡异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啊!”冷清落立刻捂住口鼻,恶心的险些吐出来。
“这是我哥发明的狗不理,听说是用各种难闻植物的汁液做成的,这味道又腥又臭,就连狗闻了都会被呛走!”岳绮梦捏着鼻子解释道,一脸的自豪。
“而且这东西的味道不好洗呢,得需要七天才能消散,这七天我就不相信王府的大公子还能近她的身!”岳绮梦虽然没有长在金陵,但是在江湖闯荡的人需要能迅速适应周围的环境。
岳绮梦就是如此,在云曦她们的只言片语间,便掌握了其中关键的信息。
那个严映秋和大少爷本是夫妻,却是被这许欢宜横插一脚,而且这许欢宜还很不得云曦她们的喜欢,所有岳绮梦就乐得展示一下身手!
“你这东西也太厉害了,还有没有,也给我弄两个!”宫里有些女人她也看不上,不如也送她们一些狗不理!
“没有了,这个狗不理不好做,有好些植物都十分稀少,这个给她都算是便宜她了!”岳绮梦看着底下哀嚎连连的许欢宜,觉得心情舒服多了。
“清落,你注意看啊,这狗不理可还有别的用处呢!”岳绮梦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下面。
冷清落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等着看还有什么热闹。
许欢宜和喜鹊先是被炸的一愣,随即许欢宜便破口大骂道:“谁做的!给我滚出来!”
许欢宜一身腥臭的味道,就像在一群死鱼中打了一个滚,气得浑身颤抖不止。
“那个小蹄子敢害我家小姐,有能耐你滚出来,看我不打死你!”喜鹊也清醒过来,掐着腰便对着空气骂道。
“真蠢!难道她们这般说了,便会有人出去不成!”岳绮梦嗤之以鼻,嘲讽的说道。
许欢宜和喜鹊正站在底下骂着,忽然听闻不远处传来了“嗡嗡”的声音。
两人抬头一看,竟是不知从哪飞来了一群蜜蜂,围着许欢宜两人便咬了起来。
“啊!是蜜蜂!小姐快跑!”两人嘶声尖叫起来,许欢宜挡住了自己的脸,任由那些蜜蜂蛰咬她的手臂。
两人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屋子,岳绮梦和冷清落两人则是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绮梦,这都到秋天了,你从哪里引来的蜜蜂?”冷清落只觉的这岳绮梦真是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这里有一味”引蝶草“,名字虽叫做引蝶,实际上却得受蜜蜂的喜欢。
也就现在是秋天,蜜蜂实在太少了,若是夏天啊,定要将这许欢宜咬成猪头!”岳绮梦也开心的不行,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这“狗不理”她一直没机会用,因为这东西虽是稀奇,却没什么杀伤力,只是用来整人的。
岳绮梦平日里也没什么仇家,一来金陵就看到一个不顺眼,便随手给了她一个见面礼!
岳绮梦和冷清落经此一事,战友情谊更深,彼此推心置腹,当真是比亲姐妹还好。
……
另一边,冷凌澈将潭州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又在大殿上回禀了一番,一众大臣也都听的心口恼怒。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地方官贪起来更有恃无恐,一个小小的知州居然敢贪下朝廷上百万两的银子,着实可恨!
冷凌澈待群臣激愤之后,才复又缓缓开口道:“陛下,除此之外,臣还在围剿西山的反贼之中抓住了一名很有趣的人!”
二皇子和宁平侯脸色一暗,秦峰是宁平侯府的小公子,可是潭州一行后,竟是杳无音讯生死不明,难道是被冷凌澈抓住了?
冷凌澈写给楚帝的奏章中,并未详细交代此事,只将宋青天贪墨一事尽数回禀,却是并未提及二皇子。
是以楚帝虽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定是未完,却也还不知真正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此事便是楚帝的逆鳞,居然有人敢欺君罔上,甚至还敢围杀他派去的御史,这岂不是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是谁?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楚帝一拍桌案,龙威震怒。
冷凌澈命人将秦峰抬了进来,他丢了一条胳膊,虽是给他包扎了伤口,但是流血过多,此时仍是气息奄奄,根本就没有绑他的必要。
“峰儿!”宁平侯立刻扑了上去,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
大殿上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宁平侯那绝望的哭声,半晌宁平侯猛地站起身,走到冷凌澈身边看,恶狠狠的说道:“冷凌澈!你为何要害我儿!
就算你是锦安王府的世子,今日也要给我们侯府一个交代,否则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少来攀扯本王的王府!你怎么不问问他是怎么从潭州被抬回来的?
既然是侯府公子,不在金陵待着,跑去潭州做什么?”锦安王很少在上朝时开口,显然今日宁平侯一番话惹怒了他。
“怎么?潭州只有冷凌澈去的,别人就去不得吗?”宁平侯一看见秦峰的断臂,就心如刀绞,恨不得也上前砍冷凌澈一刀。
“自是去得!可是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在陛下派人调查案子时去,这还真是巧啊!”锦安王冷哼一声,轻蔑的扫了宁平侯一眼。
锦安王虽说是楚帝的亲弟弟,但是他的军功都是一点点打拼出来的,而宁平侯却是承蒙祖荫,才有了世爵的侯位,就算是手握兵权的西宁侯,锦安王也是丝毫瞧不上。
“锦安王!你别欺人太甚!”宁平侯是文官,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擅武的儿子,没想到如今竟是断了手臂,让他如何不心疼。
“说不过本王,便说本王欺负你,是吗?”锦安王面露嘲讽,冷冷的背过脸,不去看宁平侯。
“你……”
“够了!大殿之上岂容你们如此放肆!一个王爷,一个侯爷,你们难道是长嘴妇人吗?”楚帝被吵得头疼,立刻拍案骂道。
锦安王立刻拱手行了一礼,态度恭谨,“臣弟知错!皇兄恕罪!”
好人坏人都让锦安王一个人当了,宁平侯被气得心口生疼。
二皇子冷凌洵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脸色难看至极。
冷凌衍斜眼瞄了冷凌洵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着今日冷凌洵是要栽了!
“凌澈,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帝想知道这里的内情,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