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方谭打开罐子看了一眼，蛊虫没有被完全炼成，但是已经有了几分雏形，应当是炼了一半。

“这不过短短几日，姑娘竟能到如今地步，着实让我自愧不如。”方谭自认自己的天赋算不上低，但却也未曾想到苏云芊竟然这般天赋异禀。

“公子说笑了，论蛊，我自是不敢与公子相比，”苏云芊说着微微一笑，方谭这个意思，就是她这几日学蛊也算是小有成就，“还要多谢公子教导。”

方谭把那罐子还给苏云芊，神色之中也带了几分惜才的意味，“姑娘不过几日就有如此成就，不妨同我长期研习？恐怕以姑娘的天赋不日就能成为蛊师，远超于我。”

苏云芊没想到方谭竟然打着这个想法，有几分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拒绝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心不在蛊术上，略知一二不会让人蒙骗了就好。”

苏云芊会拒绝也是方谭意料之中的，她医术如此精湛，想必是更愿意研习医术。

“既然如此，那方某也不好强迫姑娘学这些东西，”方谭说着摆了摆手，“只是希望姑娘能将那本书册带走，闲暇之余翻翻看看就是了。”

苏云芊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就是方谭不说，她也要问上一问，蛊术对她来说未必要精通，但说到底还是要学一些的。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样东西要教给姑娘。”方谭说着示意苏云芊跟着他过去，苏云芊闻言微微挑了挑眉，还是抬步跟着了。

方谭将暗格里头一本书册递给苏云芊，微微一笑，“这东西不懂点门路的人是看不懂的，想来姑娘如今也未必全部看得懂。”

苏云芊闻言诧异的挑挑眉，随手翻开一看果真看的晕晕乎乎，只能看懂一些，随后目光一亮，“这莫不是本秘技？”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方谭笑了笑，随即又指了指苏云芊手中的第一本书册，“只有把那里头的东西都看懂了，这本书自然就不怎么难懂。”

苏云芊闻言点了点头，方谭的表情却略微严肃了几分，目光落到苏云芊身上，声音忽然压低了不少。

“这书册里头记着的是我的独门绝学，苏姑娘天赋异禀，即便不能跟着我长久学习，我也不想让姑娘只学些皮毛。”

苏云芊闻言分外诧异，他们相识不过几日，方谭就这么放心的把独门绝学给她，着实让她有些承受不起。

“姑娘也不必如此惊讶，”方谭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如今我还能站起来已是不易，姑娘于我更是有恩，无论如何，姑娘慢慢学就是了。”

“独门绝学总归是人创出来的，我也期待有朝一日苏姑娘也可以自创一个养蛊的妙招，到时可要记得传授于我。”

苏云芊笑着点头，还未等她再说什么，方谭忽然身形不稳，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