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渊脸色不算好看，借着苏云芊的力稳住身形，随即目光落到那些太医身上，“本王亲自盯着，诸位难不成觉得本王有心包庇她？”

若是原来，凤墨渊此举自然是算包庇的，只是如今他记忆全无，更是听闻不久之前凤墨渊才将苏云芊关入了地牢之中。

凤墨渊说没有动手脚，那就是没有动手脚，只是他们于心不甘，如若不是苏云芊下的毒，他们诊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岂不是白积累了？

“臣等不敢。”太医们哪里还敢质疑，几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自讨没趣，只得陆陆续续离开了。

凤墨渊看着苏云芊，眼神愈发冰冷，看的苏云芊一脸莫名其妙，“王爷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苏大小姐贵人多忘事。”不知是不是苏云芊的错觉，凤墨渊这句话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苏云芊听的云里雾里，凤墨渊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她哪里知道凤墨渊指的是什么，“莫不是王爷想起什么来了？”

不知为何，苏云芊心里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见凤墨渊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

凤墨渊冷笑一声，忽然走近了几步，眼神也阴郁了不少，“太医说得对，功是功，过是过，即便救了太子，苏大小姐恐怕也难逃一死。”

“不知苏大小姐可还记得哪一日对本王行了什么苟且之事？”凤墨渊语气一凉，听的苏云芊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王爷，那事都过了许久了，”苏云芊讪讪一笑，她原先是不记得的，凤墨渊这么一提她倒想起来了。

“更何况你我二人成亲已久，王爷也无需如此计较吧？”

她穿过来那一天对凤墨渊做那些事也是迫不得已，谁知道凤墨渊这么记仇，什么都想不起来，偏生想起这件苏云芊最不想回忆的事。

“本王原先想着待此事解决完，我们和离就是，”凤墨渊挑起眉，语气很轻，却让苏云芊有些欲哭无泪，“现在看来也不必了，王妃。”

最后两个字自凤墨渊口中出来，苏云芊脊背发寒，早知道就让凤墨渊毒发身亡算了，好死不死想起被她强迫的那件事，这要她如何接下去？

苏云芊深吸一口气，随即漾起笑意，“王爷不妨与我做个交易？我什么也不在乎，偏生在乎我这条命，王爷拿这事来说，未免也太无情了些。”

她原先靠的是交易，这才在凤墨渊手下活到现在，但如今凤墨渊身上的蛊毒已经被解开了，他应当也能感觉到。

苏云芊颇为头疼，目光落到依旧昏迷不醒的秦少泽身上，眸色微微一亮，“如今光凭王爷一人定然是找不出暗中害太子殿下之人的。”

“但倘若王爷和我联手，可就不一定了。”苏云芊说着微微弯眸，“王爷觉得如何？”

凤墨渊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落到苏云芊身上，后者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凤墨渊神色微微一松，他总觉得在哪儿也看见过苏云芊这个表情。

“本王给你十日，若是查不出来，休要怪本王无情。”凤墨渊看着苏云芊略微错愕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