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芊说着一顿，像是在调整心情，“应当也想不起了，亦或者是王爷根本不想知道昔日发生了什么，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此碍王爷的眼。”

凤墨渊闻言微微皱眉，苏云芊如此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如此颓废的模样更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苏云芊揉了揉眉心，她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只为了让凤墨渊想起些什么，但是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若是王爷失忆之后，”不知是不是凤墨渊的错觉，他好似听见苏云芊语气里头的哽咽，“对我也没什么好感了，也不必再勉强自己配合我。”

“许是我与王爷的缘分到此就尽了。”苏云芊看着凤墨渊，眼神格外黯然，张了张口像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哽了良久，才勉强挤出一句极小的话来。

“若是缘分已尽，也不必如此纠缠下去，散了吧。”

说罢，苏云芊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去，凤墨渊看着苏云芊的背影到底没有出声挽留。

他这几日总是在梦里看见一个女子，相貌模糊，也听不见她说话，但不知为何，凤墨渊总觉得那女子格外的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

他在梦里看女子救死扶伤，却又武功了得，只是不管哪一个梦境，他总能看见女子纵身一跃跳下悬崖，凤墨渊想去拉她，可又在夜半时分惊醒。

凤墨渊能感觉到他是心悦那女子的，只是那梦中之人总归虚无缥缈，又该从哪儿去找？

“主子，王妃娘娘方才收拾了行囊，”林锦垂下眸子，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凤墨渊的思路，“可否要拦着？”

凤墨渊闻言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冷笑一声，“拦着她，本王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话虽如此，凤墨渊却明白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他找不到其他理由留下苏云芊，他不想让苏云芊走，凤墨渊把这想法归咎于苏云芊还欠他的。

林锦闻言微微颔首，轻轻叹了口气，“属下明白。”

再过两日就能为王妃娘娘洗刷冤屈，可主子至始至终想不起与王妃的种种过往，只怕两人的隔阂会日益加深。

凤墨渊垂下眸子，想到梦中的那个女子，就连神色也柔软下来，“本王这几日总能梦到一个女子。”

林锦闻言神色松怔，“主子的意思是？”他未曾想到凤墨渊记不起苏云芊，却能梦见另一个女子。

“待太子这件事清算之后，你暗中找一找，本王会给你一张画像。”凤墨渊说着转身回了书房，只留下林锦在原地发呆。

二人不知道的是暗中有一人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听到那梦中女子时，眸子当即亮了几分，悄然匿了身形离去。

“小姐，摄政王在过两日要派林侍卫寻一人。”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分外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