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那细作冷汗直冒，神色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本王倒是想问问你，夜里不睡觉，反倒往蛮子营地走是想做什么？”凤墨渊自一众士兵之中走出来，目光里带着几分阴冷之意。

“本王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凤墨渊说着稍稍抬首，副将得令，在细作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走到了凤墨渊身后，“你又为何要背叛本王？”

细作算是明白了，副将至始至终都没有归顺北狼，只不过是装模作样骗取信任罢了！

“王爷，属下没有！”细作说着连连后退，脸色也格外苍白，“属下只不过是夜里睡不着这才想到处走走……”

这般辩驳颇为苍白无力，凤墨渊扯了扯嘴角，“本王早已让曹副将潜伏多日，你的所作所为他了如指掌，需要本王将证据拿出来吗？”

“若真要说起来，本王倒还有个证人。”说着，凤墨渊抬眸将目光落到了一侧的苏云芊身上，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一旁的士兵纷纷震惊，似乎没想到苏云芊还在此处，目光落到她手里的弓箭上时更是诧异至极。

“本王和王妃只不过是陪着你演了出戏，你就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了？”

凤墨渊的脸色格外阴沉，他自认待这些手下不薄，可如今的背叛却是实实在在的。

“若要说看，本妃可是每夜都在那棵树上看着你的一举一动。”苏云芊说着将弓箭递给副将，颇为不耐的打了个哈欠。

还因此她这几日都未曾休息好，想想都有几分不耐。

那细作眼见抵赖不了，当即跪在了凤墨渊面前连连磕头，“王爷！属下是一时鬼迷心窍啊！这才答应了那些蛮子！”

“属下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这么死了啊王爷！”细作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副模样格外让人心软。

随即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连忙抬起头看向凤墨渊，“王爷！只要您肯放过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您！定能一举打败蛮子！”

凤墨渊皱了皱眉，看向细作的目光带着几分厌恶之意，他原以为自己手下的兵不说战无不胜，可至少不应当是贪生怕死的。

“你的情报本王不稀罕，”凤墨渊说着抬手示意几个士兵将他擒住，“只是为了活命就可以背叛原先效忠的主子，本王又要如何确保你日后不会再背叛本王？”

苏云芊看着细作，目光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深长，“王爷，这种人留不得，三番两次背叛着实叫人看着不悦，定然是不可信的。”

凤墨渊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抬手让人把那细作押下去，连带着目光都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冷然之意。

细作见苦肉计无果，当即爆起试图反抗，却被剩下的士兵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认命。

“带回去，过两日处决。”凤墨渊吐出的字句薄凉至极，那细作也明白自己怕是逃不过一死，也放弃挣扎，任由士兵将自己押了下去。

夜里，细作只感觉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苏云芊那支箭擦着他的大腿，蹭伤了不小的一条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