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只笑面虎罢了。”凤墨渊说着将苏云芊手里的那一沓名单翻了翻，随即找出来一张薄薄的纸，那上头写着的正是箐贵妃的生平事例。

凤墨渊抬手将那张纸递到苏云芊面前，上头白纸黑字分外刺目，身份一栏填上的正是沈氏之女，当即有几分错愕。

“沈氏之女？当今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姐妹？”苏云芊看着那上头关于箐贵妃的事寥寥无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若箐贵妃跟国公府是这等关系，那就完全解释的通了，为何雯贵妃会找箐贵妃做靠山，自然是因为沈氏位高权重，攀上了好处是少不了的。

“并非如此，箐贵妃是沈国公的养女，比皇后娘娘要小了几岁，”凤墨渊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听闻这位箐贵妃被送入宫中之时就是为了制衡皇后。”

苏云芊心里头明白这京城中位高权重之人的宅邸又是如何的见不得光，越是深宅大院，越是勾心斗角。

“既然如此，传闻中是箐贵妃害死了诏安公主可为真？”苏云芊本不想淌这趟浑水，但知道的多些总归不是什么坏处。

“这个本王就不知道了，”凤墨渊的眸中闪过一丝迟疑，终究还是缓缓叹了口气，“民间传闻有几分可信不知，但显贵之人饭后茶余所说的话，十句里头有八句是真的。”

苏云芊闻言微微颔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沉默许久只能抱紧了手里的资料，“我自行去看看吧。”

凤墨渊只当她是对这些事分外感兴趣，也不拦她，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看着苏云芊抱着那些东西进了屋，心里头好似被什么笼罩，有几分不安。

苏云芊翻看着那些资料，虽说不知凤墨渊是从何所得，但里头的东西事无巨细，让人只觉得心惊胆战。

这些东西写的太细了，若是随意在街上丢一张都能引起整个京城的轰动，更莫要说这么多份，如若不是她知道凤墨渊的字迹并非如此，只怕要以为是他亲自写出来的。

苏云芊看着上头错综复杂的关系，却不料在快见底时瞧见了秦祤风的资料，秦祤风唯一的直接关系只怕就是雯贵妃的亲生子，但那一页上写的过于密密麻麻。

性情大变四个字更是犹如一根钉子钉在苏云芊眼里，苏云芊的脸色一瞬间格外的难看，再往下翻，最后一张果真是她自己。

“小姐，”素云在外头出声，打断了苏云芊的思路，“方才小厨房做好了些糕点，王爷让奴婢给您送一些来。”

“正好饿了，送进来吧。”苏云芊说着将自己那一张盖到最顶上，又随手拿了本书盖在面是上遮住。

这些东西若是素云看见了，对她没有好处，知道的越多未必是好事，不是凤墨渊写的东西，他自然不会细看，圈出来的性情大变四个字犹如警钟在苏云芊脑中反复敲打。